但对墨家而言,宋是,郑不是。
所以当宋国局面已然不能扭转情况下,墨家如果保郑独立那是“大义”;而楚国保郑独
但此时并不妨碍他大声疾呼,并很微妙拿郑国作为例子,说比如国联真成立,那像是郑国这样小国要是遭到侵略,那国联其余成员就应该站出来诛不义而助弱。
听起来颇有点“重塑礼乐”意思,只不过这礼和乐当然不是原来礼和乐,因为适还要为墨家出兵泗上找个符合将来礼乐理由:利民,民之所愿。
最后,适还说,墨家已经派遣使者前往魏、楚、韩、秦、齐等诸国,要继承先辈们在商丘城下签订弭兵和约遗志,邀请各国前来参加,共商大事云云。
五年前菏泽会盟,适绝口不提非攻弭兵之类说法,因为那是彼时彼刻。
而此时此刻,却也因为五年前菏泽会盟、百五十年前弭兵会、二百五十年内葵丘会奠定足够人道主义基础。
商丘是两次弭兵会签约地,也是二十年前不成功第三次弭兵会发起地,而适又是墨家巨子,在这种场合下说弭兵按照常理来说那肯定是合适。
但论及具体,墨家大军还在宋国驻扎尚未撤出、宋国局面亲墨已成定局、郑国生死未卜情况下说这些,就有点别味道。
适肯定知道诸侯不会同意,那这时候大声疾呼,就是要让天下舆论支持墨家。
就像是现在魏韩楚会盟,又遮遮掩掩地不敢提“反墨同盟”和皇父钺翎所做反墨檄文,只敢说“为维护中原和平”之类套话,到时候国内征兵加税却说是因为墨家在中原扩张之类话,那这个屎盆子适是绝对不接受。
既然不敢直接提反墨、反平等、反利民、反解民三困、反天下富庶、反兼爱,那适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借机反击。
五年前菏泽会盟,借用二百五十年前葵丘会盟不准挖掘黄河道义,延伸到不准屠城、不准杀俘之类条约,似乎在道义上已经多少有那点可能形成国联基础。
但现实里,适很明白,这次弭兵会呼吁,仍旧会和十余年前第三次弭兵会呼吁样,成为泡影。
适要借此机会,将郑国问题化为墨家获得天下舆论支持、获得楚王希望加入国联保持郑国这个缓冲国支持。
弭兵鬼话,适不是在说给诸侯听,而是在说给天下百姓听,继续为墨家争取时间和民心。
对于楚国而言,宋和郑,都是楚国缓冲国。
你既说是为中原和平,好啊,不但要中原和平,还要主张天下弭兵呢,你们不放开关税那就是不让民众得利;你们不减少军队那就是在准备战争;你们修筑堡垒那就是违背和平……
反动无胆、非攻无量,这就是现在诸侯面临症结所在。
个满脑子天下统才是对诸夏九州最有利人,当着万民面喊出非攻和平,那就是在把球踢回给各国诸侯。
随后适又讲起诸夏共同祖先——这个泗上墨家这几年直在传播学说——然后讲起非攻弭兵之后各国利益、民众利益、以及将来可以建立个为天下带来真正和平“国联”梦想。
实际上他对这个梦想点不感兴趣,真要是做成只怕他要成为历史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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