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韩本想十日灭亡郑国,但郑国民众如果能够抵御个月,那原本不需要买卖明抢,就可以卖出个好价钱。
到时候郑君乙把民众卖,和魏韩达成密约,自降身份为君,放弃侯伯爵位,让魏韩迁徙他去别处,有块封地,那就是最完美结局。
确,从侯伯到大夫、从国之君到国之封君,这是往下走。
可若是现在投降,或者不组织民众被魏韩攻下,不但连大夫都当不上,很可能被审判以弑君之名杀死囚禁。
若是完全将民众交给墨家让他们组织起来,那薛、费、滕等泗上诸侯就是个例子,到时候民众崛起,索要东西就越来越多,还能剩下什呢?
既是这样,为什还要接受郑君乙投降呢?
还不如攻入城内,以弑君之名,效仿当年晋文公审判卫成公故事,判处郑君乙大罪,然后瓜分郑国土地人口财富。
也就是说,郑君乙现在想要卖国,也不可以卖,如果不需要买而直接就能抢到,那凭什要买卖呢?
近臣意思,就是说利用郑国民众,用他们血,为郑君乙家族卖出个好价钱。
按近臣意思,如果先假装答应民众将来要改革变法,使得民众能够努力作战,挡住魏韩联军。
近臣见四下无人,便小声道:“若对君上最为有利,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君上若是现在投降,魏韩将会如何对您?”
郑君哼声道:“魏韩以三罪为名而伐,若是投降,也不过是审讯,效昔年卫成公故事,当庭辩论,指认有罪,而投入大牢或是杀死。”
近臣道:“是故君上此时不能够降于魏韩。可若不降,就需要借助庶民之力,只是庶民强则君贵弱,宋地、泗上、薛、滕、费等故事历历在目,不可不察。”
郑君反问道:“降也不利,不降也不利,却该如何?”
那近臣又道:“君上,为您臣子,所富所贵,皆出于君上,所以才为您考虑。”
“驷氏族不降,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旦破城,其余六穆之辈必要杀戮他们以复当年政变之仇,他们可不是爱您忠君啊。”
按照魏韩联军计划,这必然是次要求速战速决战斗,要学泗上出兵宋国样,在各国来不及干涉之前迅速解决掉郑国。
所以这就拖不得。
旦民众被墨家组织起来,可以坚持个月,那魏韩就会很难看。
打,不知道还要打多久,万打不下来,将来各国旦干涉,就容易出事。
不打,已经打这久,撤走话肯定不甘心,耗损严重不说,更是会引发国内不满。
近臣道:“再如刚才例子,若奴婢起身反抗邻人,使得邻人暂时不能入内。若想要战胜邻人,则奴婢必强,将来必效薛、费之事。”
“但邻人暂时攻不进来,旁边还有别家虎视眈眈,他们也必然心急。”
“家奴在前抵抗,邻人进退不得之际,您与邻人密谈,说您会打开后门让邻人进来,但必须要留给您部分家产,或者至少保留祖先祭祀迁到别处为君而弃侯伯之爵,这才是对您最有利办法啊。”
郑君乙心中动,想下,似乎确实如此。
现在魏韩联军根本不在乎郑君乙,他没有任何谈判资本,因为就现在情况来看,魏韩联军只要十日就能破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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