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年咱们在市井宣义,知晓道理人越来越多,人家问自己利也就无可厚非……这事就越难办。”
“办不好,你在郑人眼中,就是替郑公族和驷氏贵族摇旗呐喊人物,民众如何还能信任们?”
为首墨者捏着那块守城璜符,笑道:“这便是巨子说,军事服务于治政,物质决定切。只给们守城名义,却不给们足够物质和分配物质权力,那肯定是宣扬无力。”
“新郑守不守得住,那是小事。重要是让民众知道他们有力量要求些东西。”
徐弱哼声道:“拆个屋子给钱,这可不是民众本利,你都知道民众想要什,可民众真想要,那些王公贵族会给吗?”
“说是城中切都归们调动,给们个璜符,可这璜符和当年子墨子手中样吗?”
“当年子墨子手中璜符,可是能够直接将贵族子弟家人扣押为人质,使他们不会逃亡,们有什?”
“郑君算个屁,驷氏根本不会放权给们。民众又不是只和郑君公族有利害关系,那些土地贷款封田是和城中所有贵族和那些依附他们商人有关。”
墨家上面定下基调就是和郑国王公贵族们统战合作,而不是直接推翻。
因为时机不成熟,这做只会消耗力量,很容易遭到魏楚韩郑贵族联合绞杀。
再者明知道必然失败还要干,那就是在转移灾祸,武装保卫泗上,使得魏韩郑在此地消耗精力,这对于有着极大优势、至少不需要担心防御泗上而言并无必要。
旦统战,就得妥协,就得让步,然后让步结果就是郑国民众在城墙上唱着《洧溱》、《鸡鸣》之类情歌,等着魏韩破城——完全不知道为何而战。
为宗庙社稷?宗庙里供又不是自己祖宗,是郑君家,郑氏宗庙和庶民何干?
“没有利害关系,们也动不利害关系,根本没用。”
那个负责宣传墨者也叹息道:“是啊,是啊,民众刚刚问,守城何以有利于他?怎回答?”
“守城战死,驷氏会减少他租税利息吗?守城奋力,替驷氏守家,自己又不是大夫,连个家都没有,替王公贵族们守住田地财富,王公贵族会分给他们什?”
说到这,那负责宣传人摘下头上皮帽狠狠地摔在地上道:“在泗上、淮北就从没有过这样问题!就算有人问,咱们也可以解决。”
“现在呢?们怎解决?解决不,怎和民众说?”
为民族大义?且不说现在有没有这东西,郑韩魏用文字样,习惯样,风俗样,这就是个贵族互斗,哪来民族大义?
到最后连自己利益都不能为,郑人当然不愿意打。
墨家宣传旦被束缚手脚,那威力也就比在泗上差得远,能说该说不让说,那怎可能发动起民众?
几名墨者发着牢骚,忍不住地骂几句,几个人埋怨道:“不能涉及到民众根本利益,却又想民众效死而战,看郑国王公贵族还是另请高明吧,就算是巨子亲来也做不来。”
为首墨者宽慰道:“话不是这样说,民众诉求们知道,但得让民众知道他们诉求是可以通过各种办法得到满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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