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发着牢骚道:“木匠,你说人泗上宋国那边出劳役都要给钱,咱们什都不给。郑君管着咱们时候不给,韩人来也不给,那韩人来做什?”
“就是,家里活又要放下,车坏还要麻烦你修,军中却不给钱。”
众人发阵牢骚,总算是没有太牢骚,农夫们现在并不忙,而手工业者现在虽然忙可大多都听木匠话。
木匠指指远处韩人士兵道:“谁让人家手里有这个呢?别牢骚,走吧,总算不用自己带着吃。”
清点下人数后,几十辆独轮墨车吱吱扭扭地来到府库前
名为墨车独轮车传入郑国之后,工匠们木匠们很是过几年好日子。
他又是个热心肠人,墨家往来城邑给人治病巫觋也都和他熟悉,平时邻里之间有什事自然找他,他又识些字,在邻里之间颇有威望。
可以说这就是个把“是墨者”四个字写在脸上人,但就郑国基层控制能力,竟是无人注意更无人管辖。
韩国作为外来者,更是不可能明白这其中道道。
小手工业者和城邑市民阶层,本来就是墨家在泗上之外扩张基础,工匠们加入墨家不需要太多原因,也没有什太多故事。
那封很重要信件当天夜里就到第个传递者手中。
接信人手指粗糙,虎口处有明显茧子,手心外缘处也有层厚茧,手指粗大。
屋子里股浓浓新鲜木料味道,旁边还摆放着些锯子凿子斧子之类木匠工具。
接信这人是城中这处里正,当年子产变法之后郑国已经有什伍制度雏形,这几年接连和韩国作战,这种制度更加强化。
只是制度虽然存在,和后世变法后秦国却还不样,秦国是以吏为师,基层能够控制到乡里级,有足够官吏。
接过信木匠忍不住骂道:“昔年巨子做墨车,是为利民便民。这倒好,魏韩不义之战,竟要用这样车来运粮。郑贵族被赶走,韩贵族也样不是什好东西。”
送信人劝道:“你不要急,总有天会天下大利人人兼爱平等。这封信很重要,你明日要去运粮,到地方后会有人接应。你到地方后,用白巾扎头,自会有人找你。”
说完,又递过去块很白很干净棉布,木匠接到手里小心地藏在怀中,也将信件收好。
也不留客,便各自散。
第二日大早,邻里们都已经集结在外面,这几年独轮墨车已经普及,纵然不是人手个,也是两家能有个。
但郑国政治制度更为松散,当年关于乡校辩论子产不毁乡校,催生邓析竹刑代替官方鼎刑事,使得郑国民间议政之风极为炽烈。
个是经济相对偏远地区足够发达,再个也是因为郑国集权不够给力,后来子产死后乡校虽然被毁,但残余严重。
乡里之间里正之类,也不是郑国官方指定,而算是民众推选出来,或者也就是当地颇有威望人物。
这人既是里正,却并不拿钱,终究郑国和变法之后秦国不样,中央财政根本无力发些低级吏工资,当然不发钱也就算不得吏。
接信人,本职工作是个木匠,理所当然是工匠会成员,而且也是这里暗地乡校活动重要人物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