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只是略微犹豫,他便坚定心志,心想:“苟利天下,死生以之。既许身于天下,这切都可以放弃。”
总要做出选择,无非早晚。
就在他已经坚定死志时候,句很久之前听过、古怪话出现在他耳边。
这番古怪话只有种人会说,那就是需要和他联系墨者才会说。
错愕中,他抬起头,发现对面站着几个,并不是他们连队,看来是在上厕所地方等他许久,这几乎是前线能够互相见面串联唯手段。
军数量和质量不足,更应该值得上面重用。
这名贵族庶子很清楚,自己掌管三个连队中肯定有墨者,至少也是些亲近墨家受过墨家宣传人。
虽然他是秘密墨者,和别人非是条线,但是平日里些习惯若是仔细观察还是容易看出来哪些有可能是“自己人”。
对此他管也松弛,些在韩国算是禁歌曲调他听过不止次;些很明显是墨家那些平等兼爱同义学说说辞他听过不止次;些很显然是泗上那边带来新词也是听过不止次。
但他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既然信到自己这里,外面也写着送入城中,这是上级命令,那他定然是要执行。
对面站着五个人,恰是伍士卒,为首那人应该是个伍长,此时正脸郑重地平视着他。
只是这种平视,让他确信对面就是和他联系墨者。若不然,伍长这样庶民见到贵族,定然是惊惧紧张且又不敢直视,这是种很平常但很僭越目光,目光中透出是他读十余年墨家文章中常见“平等”二字。
平等,即为等级制下最过分僭越。
如何送进去,他也已经做出决断。
这几日攻城并不顺利,缺口虽然扩大,可是后面城防依旧稳固,上面已经开始急躁,时间对魏韩都极为不利。
很快就要再度攻城,他希望到时候作为先登参与攻城,找机会叛逃过去。
他也知道自己这做意味着什,意味着自己将和自己之前所拥有切决裂。
贵族身份、父亲兄弟、忠孝礼仪、家庭、朋友、切墨者这条线之外交际关系、叛国罪名……种种种种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