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不准他和魏楚韩国君平等而坐,只怕魏楚韩自己都不会答应。
适若是和魏楚韩国君平坐,那代表着各国大夫也会不满意:论起来们至少是个大夫,他鞔之适还是庶民呢,凭什他要坐在们上首?
如渑池会上,敲个鼓打个节拍那都涉及到国辱,今天这个诡异会盟只能用和稀泥方法,要不然今天这件事就没法谈。
围坐之后,各国表演就此开始,都想要争取最大利益。
当年第二次弭兵会是两超数强多弱格局,晋楚往那坐,你来往是为争夺势力范围,楚国当时处在下风,已经做好带匕首穿皮甲掀桌准备。
张硕大圆桌放在房间正中。
原本会盟那都是尊卑有别,谁坐在什位置都是有说法,但今天不行,不得不反传统。
墨家根本不认尊卑有别,再说墨家当年拒绝周天子册封,这算什?
按说这算“子”,所谓夷狄皆子,低于公侯伯头,但当年吴国也是称王,最后黄池会融入诸夏体系之后才改成伯爵,楚国打着次王非彼王擦边球也是活好好,墨家连个爵位都没有却不可能真把他们当蛮夷子爵。
而且这次是类似于当年弭兵会,但又不太样。
适笑极为开怀,只觉得扫这二十年隐忍,终于不用再看各个诸侯脸色,想办法从他们矛盾中求生存。
现在墨家大势已成,该做准备都已经做完。
主动进攻平定天下,兵力尚且不足,还需要等待天下有变楚国有乱机会,可要是防守反击重创各国保证泗上不失却是绰绰有余。
现在墨家不管汉中、高柳、河套等地,单单是泗上,便有些像是当年楚汉之争时候西楚霸王局面。
定都彭城,兵力北达莒,控制宋地,南到淮水。
这次“弭兵会”天下格局已经改变,不再是两超数强,而是处在种各国皆强但隐隐有强多弱格局。
隐阳战魏楚虽然大战番,不过也就只是为争夺谈判桌上优先,毕竟双方默契地停战,而且默契地选
第二次弭兵会参与方,不是诸侯,而是诸侯之下各个实权大夫。
但百余年过去,各国势大诸侯要三家分晋田氏代齐,要就被王权逐渐削弱,再不复当年大夫会盟情势。
这种混乱局面下,也只能按照墨家所谓“皆天之臣、各国平等”理念,围绕在这种圆桌上,不论尊卑,只以各个代表所体现各国“主权”而平等。
若不然也实在是没有办法。
像是适,他连个正统士都不是,更别提大夫卿诸侯。
只不过比起当年垓下之战,墨家有三个极大优势,个是秦魏之争不可避免,二是楚国之乱近在眼前,三是墨家以有心算无心,在魏韩主力集结汇集之前就可以先行决战断其指,转为防守反击,等待楚国事成。
因为秦国存在和西河之仇,等同于西楚霸王和汉高祖决战于荥阳关键时刻,萧何在汉中秦川反自立为王……
所以这次会盟他可以肆无忌惮,愤怒离场,然后回去后发动舆论怒斥对王公贵族最后信任破灭,完成对内部幻想派最后击,咄咄逼人地做好战争准备。
数日后。
间新搭建起来“行台”之内,炉火荜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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