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有些人,在大泽之中偶尔劫掠藏身逃亡此地人,可也实在抢不到什东西。”
“逃亡至此,多以渔猎为生。也就是有些人能够劫掠些犀牛皮、鳄鱼皮之类。不过人数也不多,藏身大泽之中,难以找寻。”
“剩下,多是逃亡过来民众。三五成群,散居大泽之中。也少种植,多以渔猎为生,或是采摘莲子白耦、或是摘取野果,又无铁器又无工具,人数不少。”
徐弱心想,怕是巨子将
故事如孔子登泰山之时那句苛政猛于虎感叹,哭泣之人孩子刚刚被鳄鱼吃掉,但哭泣之人并不准备离开,因为这里没有苛政,可以逃避劳役逃避军役逃避公田耕种逃避布税帛税。
徐弱暂时没有多说什,绕开哭泣人家,沿着条根本算不上路路,进入浩渺波涛间有沼泽云梦泽。
麋鹿成群,虎兕之啸响彻云霄。
他身边那些人倒是不怕,很多人去过南海,甚至有参加过八百人灭缚娄之事老兵,身边兵器火器充足,不少人只觉得那犀牛叫声意味着张张犀牛皮财富。
船穿过片小湖时候,当地墨者介绍道:“安陆起义之人,约有千五撤入云梦之中。剩余人有留在当地,那些当初不听们劝告认为贵族会倾听他们愤怒反抗头目留下,都被斩杀。”
临走之前适和徐弱所说“鼍灾”、“虎灾”仿佛是个笑话,短短几句话而已。
可当几个月后徐弱踏足云梦之时,这才明白那些仿佛笑话般“鼍灾”二字,竟是如此真实。
鼍者,鳄鱼也。
此时气候温暖湿润,原本泗上也颇多鳄鱼和老虎,然而这几年泗上老虎已然有灭绝趋势,以至于徐弱已然忘那些可怕动物之灾。
泗上这几年组织极多打虎队,甚至直接出动现役士卒进行围猎,平时以高额奖励回收虎皮。
“那千五中多是咱们在当地宣传道义听从之人,领头都是咱们人。湖中鱼虾众多,麋鹿成群,却也不至于挨饿,只是隐藏其中。”
最近已经陆陆续续来不少人,通过商船、或者些贵族关系、贿赂等手段,那些从泗上调来墨者通过各种手段朝这边集结。
上面指派徐弱为云梦泽特派委员,已是这里墨者头号人物,当地墨者组织运转正常,省却很多事。
徐弱大概解情况之后,问道:“这里便没有穷凶极恶湖盗之辈?”
当地墨者笑道:“你也看到。穷凶极恶之辈,必有手段。若是在城中杀人,或是有仇家,有手段可以躲避到别处,哪里会有几个藏身大泽之中惶惶不可终日?”
有火器之威、组织之密、铁器之利,短短十余年间,老虎已经在泗上各个村社绝迹。
至于鳄鱼,虽然还剩余不少,可是加不住鳄鱼皮正是上好皮甲材料,已然是被各种各样想要发财人追杀逃离人烟。
这些在泗上绝迹灾患让徐弱之前听来很难感觉到那种苦痛与可怖。
然而到云梦泽,等到亲眼看到这种灾祸惨状之后,才体会到泗上施政竟然让他已经遗忘泗上之外到底是个什样世界。
就在他和先期乘船而来几十人抵达云梦和当地墨者联系上后不久,便在荒芜云梦听到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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