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归田心中怦怦直跳,因为他忽然想到种可能,便问道:“那既然不缺钱,南海之南还有不少‘长工’,铜陵等地也有不少矿工,若是那里真有大铜矿,直接运过去,譬如干三年,却发这里六年佣金,上面专营,专人管辖,也未尝不可吧?”
庶俘芈苦笑道:“弟弟,你们在船上,不知道路上行军之事。如今要去那里,需得从南海过越,至泗上,过齐,至莱地,渡海,至箕子朝鲜国之南,沿着海岸向东南,至驹丽,再向南渡海……”
“不说数万里,可万里之遥当非虚言。其中耗费多少?期间又需多少时间?”
庶归田笑道:“哥,你在陆上知道是陆上事,可海上事你不知道。每年四月,南海便要起风,直吹东北。那为什非要经箕子朝鲜国沿海岸至驹丽再渡海呢?若是有条航路,可以从南海吴越之地,直通那里呢?”
“运人至那,开采铜矿,经齐返回,也未尝不可。”
于南海贸易必须要‘船必须携带粮食某石否则倍数’地步,跑去那里转运粮食,那家里怕不是得有个金矿?”
“挖矿赚钱,上面肯定不会允许金银私自开采。商人要是想挖,成本太大,又要扶植当地人教会他们种粮,又要投入数年时间以让当地人知道服从和交易……若从泗上南海等地运人,且不说成本商人担负不起,便是泗上现在处处缺人,哪里能轮得到那些商人抢人?他们抢得过咱们墨家吗?”
“商人指望不上,那就还得靠组织。可组织现在缺是铜,不是缺土地,更不是泗上人口已经多无地可耕不得不远赴海外。数年之内若不能得利得铜,那就可以数百年缓缓图之,也就不需要把精力、人才浪费在那里。”
“所以上面还在讨论这件事,难以决定。”
说到商人,庶俘芈忍不住嘀咕句道:“商人最靠不住。你看着吧,等着以后那里人会种田采矿,商人肯定想办法跑去,而且肯定会走私避开航船通商之关税。可要指望他们开发那里,走完最难从无到有第步……哼,有那些钱他们现在何不投资到赚钱更快更安全地方。”
他转向庶君子问道:“姐,你们测绘禹之九州,想必上次初航至那岛上,你们同
他对商人意见很大,对于上面些政策也颇有不满,借着酒意,忍不住发起牢骚。
庶归田并不在意商人本性,明白兄长说没错,像是他之前远航那个地方,商人肯定会不怕丢命也往那里跑,因为那里已经有文明,可以贸易换取金银财富。但至于说此时还在刀耕火种岛上,商人不可能去,实在是无利可图,还只能靠墨家组织去办成这件事。
不过对于他想知道,他已经听懂,皱眉思索片刻,忽然间用筷子敲饭桌道:“哥,那现在这个铜问题……是有没有问题,不是是否得利问题,对吧?”
庶俘芈点点头道:“没错。这说吧,现在泗上有钱,有人,有粮,有各种手工货物,有布匹,但是……缺铜,缺硫,因为正在扩军。怎把钱变成铜,这是个大问题。因为现在泗上多用纸币,所以钱不能直接化为铜,而且铸炮所用之铜又和钱铜不样。”
“铜现在不是铜钱,而是铸炮铜,这两个并不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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