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司马摇头道:“非是如此。墨家用兵,错落有致。半渡而击,最多使得第批过江之人难以立足,但后续源源不断,所能展开阵势厮杀之地,不过数百步,军纵然人多,数百步之内又能集结多少兵力?”
“半渡而击,为守。之计策,是渡半而击,为攻。借大江之险,将墨家分为二,军集结大军击溃半,另半也就没有进军之力,不战自退。”
楚王第次听闻“渡半而击”之语,不解其义,问之。
左司马言:“如沙洲处,墨家想要渡江,必不能次渡完。”
“军暂退,墨家会怎想?”
彷徨无计之时,左司马既有计策,众人如何不喜?
左司马道:“墨家野战虽难战胜,但终究无非是人。吾观墨家与齐、越之战,都是兵少而胜多,可在关键之处,却总能以多胜少。”
“故而看,若想破墨家野战之威,必要想办法以多胜少,将其分割。”
众臣皆道:“知易行难。战争之事,无非如此。道理不错,可如何做到?”
左司马道:“是故方要用险。”
楚军大营。
数日之内折右司马,又使得墨家占据上游沙洲石矶,借以铜炮铁炮锁住江面,使得舟师主力不能移动,军中士气大跌。
楚王心慌之际,左司马进言曰:“欲破墨家,必要行险。非如此,不能破。”
楚国王臣现在已经是无计可施,左司马之言,当真是犹如溺水之人遇到根原木。
如今楚国大军局势极为艰难。
楚王想下道:“若其渡江,军暂退,墨家必要借此机会,全力渡江,以求结阵与决战。”
左司马拍手道:“王上聪慧,正是如此。”
“若军暂退,墨家必以为军惧战,到时候定要全力渡江。渡江前锋,定要展开,死守滩头以为后续之师涌入。”
“其军旦展开,则面朝江,三面皆是军,他能展开军,则可展开两军。”
“待其渡半,以死士乘船,船中多背硫磺火药等引火之物,顺流而下,冲到沙洲浮桥处,焚烧浮桥。”
他起身问道:“墨家占据沙洲,所谓何事?无非是不想损其舟师。若其舟师能如陆战凡战必胜,何必如此?若毁舟师,军必败。”
“如今墨家又破鄂城,极有可能从江南突破。但其舟师不胜,想要从江南突破,必走沙洲。”
“沙洲虽大,但能架设浮桥之处,也不过几处。数万大军,想要过江却也不易。”
“若是阻挡,军虽众,却也未必阻挡得住。但若不阻挡,先后撤,使得墨家以为沙洲处可以过江,墨家必从此处过江。”
楚王道:“临江后撤,岂不是学宋襄公?半渡而击,最为有效。”
巴水以东,墨家到底如何布置,难以知晓。
猜测到墨家移师向南,却也不敢更不可能渡过巴水攻击。
则担忧墨家是引诱他们过河,巴水到浠水之间三十里皆为平原,旦墨家后退是效仿昔年城濮之狐毛,诈退引诱使得楚军脱离巴水,旦被围,那就是全军覆没结局。
到时候被夹在巴水浠水之间,进退不得,墨家又善野战,楚国放弃经营月余营垒,恐不能敌。
而且如今楚国后勤辎重皆在邾城,旦主力过巴水,墨家遣师直扑邾城焚烧粮草切断粮道,那大军不战自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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