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谁去洛邑,谁就能先勾搭上诸侯,获得诸侯支持。
魏国自己已经撑不下去,没有诸侯支持,便不可能继承。
西河战,魏国武卒和方阵体系彻底宣告落后于时代,秦国沿河运输进攻,直攻到函谷关附近。
安邑有河为险,总算挡住秦军攻势,可是以大阵和重步兵阵而闻名魏国方阵,却被秦国军阵彻底压制。
就像是当年隐阳战差不多,秦国军阵也是走泗上二十年前途,以大量火枪手代替秦弩作为主要输出,步卒做移动城墙掩
贵族时代留下阴谋诡计,在泗上不讲道理、不舔贵族、识字人口过多大势之下,面对大势毫无用处,所能做也只能是在些小问题上想到家族之兴衰。
至于国利,贵族没有国,只有家。公孙会从齐叛逃到魏,廪丘还是他公孙会家族,这点从未改变过,直到泗上这些人开始发疯样教人识字之后,民众也开始想要有个家可以思考自己利益之后,国与家概念才会变化。
然而现在,没有魏族人,只有魏氏之魏国和魏氏人,公子罃无可依靠。
平等兼爱外加大九州归普遍适用价值观被墨家抢;民族这东西在魏国尚没有出现经济基础;公子罃所能依靠,其实只剩下贵族支持和旧礼法制度。
他又不想放弃这切真正“做人民公仆”,为民之利放弃统治,自然只有接受这些条件条路可走。
公子罃闻言怒喝道:“墨家有同义之说,其天下之意举世皆知。如今楚国已亡,再这样下去,大家都要完。”
“既是都要完,割魏国肉,魏国早晚要亡,那还和他们谈什?”
“赵为邺与繁阳,秦要西河函谷,齐要廪丘成阳,韩将来又要什?次皆魏之精华,割让之后,魏还剩下什?”
若不是墨家对楚国贵族态度彻底吓到诸侯贵族,公子罃闻言必会不谈。
都已经这个样子,却还在互相争执这些问题,墨家强大起来,诸侯都要完。怎就不能团结心不求利益心护礼呢?
事实上还有另条路,那就是投靠墨家,为魏之万民利益,然而他又不肯这做。
见心腹这说,公子罃也只能道:“只好如此,这件事不能做主,只能传回安邑再行决定。”
……
魏都安邑,公子缓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父亲死亡。
魏击时日无多,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派公子罃前往洛邑,是何居心他这个做儿子岂能不知?
然而公子罃也明白,事已至此,自己不谈,魏国还会派别人来谈,因为魏国贵族们已经紧张,只要不触及到他们封地,那割让再多和他们有什关系呢?
邺城直就是魏侯直辖之地,西门豹在那里经营已久,非是贵族封地;西河地区从秦国那里夺来,除些封地归属贵族外,剩余都是归属于西河之民,已然变法。
贵族们若是想要反墨,就肯定会想办法搞死不愿意谈人,公子罃明白自己处境。
其心腹又道:“公子,此事万万不能做主。这件事必要回报安邑,由君上裁定,亦或是群臣共议方可。若不然,公子便说不清楚。”
到现在,公子罃身边人也只能从小利去修补这切,根本无法从根源上解决这些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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