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三者,你会哪个?你能做哪个?墨家说你等之辈是冢中枯骨,点没错!”
熬孙仲子被对面骂哑口无言,只觉得对方强词夺理,可却又难以找到反驳词汇。
周天子被吓得脸色煞白,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天子权威已经没有什用,对面说如此直白,摆明这根本就不准备给天子颜面。
齐国不想按照熬孙仲子计划去做,那样话大军慢悠悠地先南下到泓水再撤,很可能就要被全部围住。
就像是那老将说,用筷子吃饭只是为
熬孙仲子被这样骂,不肯受辱,心说男子大丈夫若受辱不若去死,今日便撕破脸!
他只手捂着腮,嘴角流着些后槽牙脱落血,含糊不清地骂道:“天下成这个样子,难道不是你们过错吗?”
“天子何须富国强军?天子有命,诸侯从之,分封建国,拱卫京畿,做天子之臣根本不需要富国强军!要不是你们不守规矩礼法,天下如何能乱?是你们有野心导致规矩乱,却怎能说等这些守规矩人是无能之辈呢?”
这等于是在指责如今天下成这个局面是诸侯过错,不守规矩,现在导致这样危局,却居然指责自己无能,说自己不能出将入相富国强军。然而要是你们都守规矩话,天子哪需要富国强军?
他是这样想,可对面嘲讽声更加刺耳。
熬孙仲子自觉看清楚问题本质,又道:“齐韩心意不和,计策便可以让齐韩捆在起,生则同生、死则同死。又洞悉墨家之心,反其意而为。”
“用之计,必可无虞。”
却不想他话音刚落,柄沉重剑鞘就直飞过来,正砸在他脸上。
颗后槽牙被剑鞘砸落,扔剑鞘人破口大骂道:“怨不得墨家说些人是冢中枯骨,说就是你们这群人。”
“出不能为将知兵决胜千里,入不能为相富国强军,只会搞些法力诈术,在规矩之下蝇营狗苟,遇到墨家这种翻天覆地砸碎规矩便毫无办法。”
“可笑迂腐!难不成天下礼崩乐坏是现在才开始吗?”
“天下如此,列国纷争,只有三条路可走。”
“要如昔年仲尼,周游列国,以求重塑礼乐,天下归定,不惜风餐露宿世奔波,只求天下令出于天子、邦国令出于诸侯,重回周礼权威之世。”
“要出将入相,富国强军,天子若强,谁人敢不守规矩?昔年齐九世之仇,天子烹齐侯,齐人却从未敢怨恨天子。”
“要便如杨朱、墨翟、老聃之辈,寻求大道,顺应自然,重立规矩,另建法度。”
“你若真有本事,何至于天子出兵连六千人马都凑不齐?”
这话说有些诛心,熬孙仲子捂着脸惊视对方,发现是名齐国老将。
那老将手劲极大,掷完熬孙仲子后又道:“这就像是你是头猪,知道别人想吃你,你却不想着逃走,却想着先把那个人筷子折断。心想,人吃猪总要筷子,只要把他筷子折断他便无可奈何。”
“却不知道人用筷子吃只是为避免弄得手上脏兮兮,若真是没有筷子也可以用手!”
“你就是那头猪,不想着怎逃走却想着去折断别人筷子!人心人心,若是你真知人心,天下何至于此?无能之辈,这里哪有你狺狺狂吠之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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