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个人,另个人失去切。
陈明漆黑眸子痛苦地闭上。
光环集中在个人身上,痛苦集中在另个人身上。没人觉得这不公平。虽然有人失去记忆,失去爱情,失去过去将来家人朋友,失去切……
没人觉得不公平。
“周大哥看那些,差不多快疯。你偏偏这个时候跑掉。”梅花带着愁容:“真担心你被抓回去,会被活活打死。”
“噗……”梅花见陈明抬眼看他,笑着摇手:“你别多心,只是忽然听见你这张和表哥模样嘴说谢谢,觉得不可思议。唉,大家都昏头啦,早该看出来。虽然脸蛋样,可只是纯情小鹿,只是疯狂狮子王。”她挨过去,用香肩轻撞陈明:“你信不信,早觉得不对劲,那天坐你大腿上,你整个就吓僵。要是表哥,能那个表现?”
陈明黑得发亮眸子看着她,忽然问:“为什救?”
“出门忽然见到,手抬,箭就射出去。”梅花自己也愣愣,露出点困惑,沉吟会,幽幽地说:“你知道吗,表哥死得很惨,有录像……”
浑身蓦然紧,四面电视墙仿佛又出现在眼前。血花四溅,骨头断裂声音,还有那直执拗眼神……
陈明沉沉说:“知道。”捧着杯手微微颤抖。
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废话!”梅花朝他娇喝声,似笑非笑地问:“你是要自己躺下去,还是要梅花姐姐把你剥干净象猪样绑起来包扎?告诉你,擒拿手可是跟表哥学。”大有母老虎发威气势。
又是离尉。
陈明听到“表哥”两个字,象被人往心上捅刀似,疼疼过后,反倒麻木似。他确实急需治疗,也不作声,默然躺下。
梅花哼声,撩起衣袖在床边坐下。这时才看清离尉伤,连她也忍不住倒吸口气,骂道:“你当自己铁打,伤成这样还到处窜?”
陈明淡淡说:“谢谢你关心。累,要睡觉。不想连累你,明天早上会离开。”
他不怕被打死。
他只是受不不死不活;受不周扬对着他含情脉
梅花叹气:“有时候你点也不象他,但有时候,真象得不得。”
不象。怎会象?
离尉死,周扬深爱离尉,死。
在铁棍底下,昂着头,临死也没有求声饶。
多好,他活得灿烂,死得壮烈。有情人,有妹妹,有兄弟,还有只母老虎似表妹。
端来温热水帮他擦拭,又跑到客厅另拿几乎整整箱子各种西药针剂。
“幸亏这小窝是以防不测用,药备得又多又好,不然还真要把你送医院去。”梅花边蹙眉,边帮他挑逃跑途中不小心扎进伤口刺,口里咬牙切齿地数落:“男人都不是东西,真是狠得下心,下这样毒手。”见他微微抽搐,放轻声音问:“疼吗?要不要帮你打针吗啡?”
陈明淌额冷汗,别过头,把脸紧紧挨在床单上,声不吭。
“还说你们不象,两个都这拽得二五八万似。”梅花恼火地哼哼:“活该,疼死你才好。”话虽这说,下手却更加轻。
包扎好后,陈明才稍微好受点,眼皮底下忽然冒出杯温热茶,他沉默着接过去,低头啜口: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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