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你别带走他！
他用尽全身
力气和周扬扭打。
“给
！”周扬钳子般受抓住他手臂。
“不！”陈明大叫，猛然发力，狠狠撞在周扬左肋下，把光盘从左手挪到右手，急促地喘气。满脑子里飞旋着七彩光环，其中竟回荡着低沉歌声，
幕幕走马灯似回放，血色和蓝天，铁棍和烧烤，梅花表妹还有小白脸，薇薇匕首，周扬浴室……他什
都不记得
，什都不清楚，什都不明白，什理智都丧失，什目都不存在。陈明发狠，他咬着牙，不顾切地发泄涌在血管里这场无法形容洪流，他拿起光盘，用其中最闪亮看起来最尖锐地方，狠狠向自己大动脉划去。
周扬立即发现，惊叫尚未出口，瞳孔骤然放大，奋力扑上。他本能反应始终超人等，在最后千分之秒死死握住陈明手腕，硬生生向外拉。
“你来干什？你来提醒吗？”周扬冷冷地开口：“不用你提醒，已经明白，离蔚死。明白，很清楚。离蔚死。”他牢牢盯着陈明，又狠狠将视线转到别处，向那堆冒着热气电视机残渣走过去。
陈明口舌干涩地看着周扬在里面找着什，半天他才醒悟过来，周扬找是连同电视机起被砸坏放映机里面光盘。有离蔚临死前情景镜头光盘。
周扬找到放映机，把它敲开，从盘架上取出扭曲光盘。
陈明个箭步冲上去，抢过周扬抓在手上块已经完全不成原形光盘。
“还给！”周扬露出凶狠表情。
许看！不许看！”陈明发疯似，把所有可以抓到手东西都往电视上砸。
昂贵超大平面电视，转眼变成堆看不出原形垃圾。
“不许看，不许看……”陈明转身，过度用力使他胸口剧烈起伏，转身看向直安静周扬：“不许看，不要再看……”他几乎哽咽起来。
周扬抬起头，出乎意料平静。
“你说得对，离尉已经死。”周扬静静地说：“离蔚已经死，他已经死，他骨头被打断，他血流地……”
时间象被人猛踩刹车，静止下来。
“你疯吗
“不！”
周扬扑过去，从他手里抢：“还！”
“不！不！”陈明和他对吼。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周扬，他知道手里光盘扭曲成这个样子，八成已经不能用，他知道周扬定不止这张，定还有备份。
可他不能让周扬从他手里把这个拿走，他拼命也不能让他拿走。他意识里只剩这件事。
离蔚，你别带走他。
他扯动唇角，帅气脸上，露出个淡淡微笑。
陈明无端地心慌，他紧张地走向周扬，用焦灼又充满诱哄音调低声说：“别再说，你累，周扬，你不该这样反复地……反复地看着屏幕。”
“眼睛……”他凝视着陈明，象在失神，眼睛忽然有点光彩，伸出手：“多美眼睛。”他柔声地说，温柔地微笑，眸里闪动着深深爱怜。
陈明下意识地后退步。
只退步，个简单梦就这样碎，象雨点打在湖面，砸碎镜子般梦境般。周扬醒，伸出手僵在半空，很快，点点地缩回去。他微笑不见，脊梁再度挺直，眼睛闪着犀利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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