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。”
“胡说!你什都不明白!”陈明猛然大吼起来。
梅花沉默地看着他,带着哀伤和痛心。
周围客人向他看看,知
小姐在他灌下第六七杯时候来。人果然很美,不但很美,而且是个熟人。见面,就夺他酒杯往地上砸,竖起秀眉:“借酒消愁,什熊样子?”
陈明斜她眼:“梅花妹妹,来,叫声离蔚哥哥。”又端起另只酒杯。
梅花眉头竖得更高,举起手掌,似乎想巴掌把他打醒,仔细瞧瞧面前人,又不忍心,叹声,把他手里另杯夺过来,屁股坐在他身边:“你们两个……哼,什东西呀?那个疯,这个还算清醒;那个好,这个又快疯。你们到底要干什?”
“要……”陈明苦思冥想,蓦然抓住梅花领子,象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用劲:“要救他,要他幸福。你懂不懂?梅花,你懂不懂?要救他!”
梅花被他抓得几乎背不过气,手忙脚乱把他手拽开。
起来,走出地下室。
这段时期,他已经不再是个囚徒身份。更多时候,他象周扬恋人。当然,囚徒也好,恋人也好,不过是种假相和另种假相,他已经没多少心思去分辨。
来到大厅,随着楼梯往上走,他在书房门口轻轻开道小缝。
周扬果然在里面,正坐在书桌前,聚精会神处理着文件,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点不愉快。也许周扬压根就没有不愉快。
陈明轻轻松口气,现在,他该干什去呢?他不知道离蔚在这种时候会干什?
“你先救救你自己吧!”梅花火大,随手拿起杯冰水,毫不客气地浇在他头上。
“怎救?”陈明甩甩湿漉漉头,今天进入肚子酒已经大大超过他酒量,多余份额已经浸透他脑神经,象火焰让隐形字现形,让往日迷迷糊糊切清晰而深深刺痛着他:“救不他,怎救?当不离蔚,本来就不是离蔚。”
他茫然地喃喃着,猛然又抓住梅花,结结巴巴而急促地说:“尽力又有什用?没有人能充当离蔚。可是,可是只有离蔚能够救他,只有离蔚爱他。该怎办?梅花,该怎办?”
“你醉。”梅花拿去小包里手绢,帮他擦擦额头。
他举手推开梅花手绢,只管盯着梅花眼睛:“他只爱离蔚,辈子只爱离蔚。离蔚是冒充不,你明不明白?”
不过,离蔚绝不会象温顺小猫样窝在书房沙发上小睡。
周扬曾说,离蔚身体很好,总是精力充沛,白天更不会小睡。
陈明蹑手蹑脚地退开。他又下楼,随便抓名小弟:“喂!带找家夜总会,要流小姐和美酒。”十足离蔚大大咧咧口吻。
小弟很懂事,找夜总会也确实不错。虽然是白天,也挺热闹。反正在厚厚窗帘和旋转激光下,没有多少人能分清楚白昼和黑夜。
陈明从口袋里掏出周扬给金卡,嚣张地甩在吧台上,好酒就源源不绝地送上来。他口气倒杯进喉咙,从肚子里冒起辛辣呛得他无法呼吸,他发泄似又往喉咙里倒另杯。这种行为似乎真可以抑制猛烈咳嗽和头疼,但必须不断地杯杯灌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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