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丝空气也没有?
他快窒息。
“陈明,呼吸。”有人抱住他,拍他脸:“吸气,吸气。”
他看向声音传来方向,眼睛如快熄灭蜡烛般亮下。
“滚开!”他用尽力气推开周扬。
周扬没回答。被子下手细致地抚摸着,个指节个指节地摸着。
“感觉什?”陈明追问。
“你。”周扬吐出个字。
这字就象颗烙铁,这颗烧得通红烙铁直刺刺落在陈明心上,“哧”声,冒出带着血腥味青烟。
陈明疼得从床上猛然坐起。
“猜,”周扬在漆黑中说:“你喜欢看星星。”很轻声音,仿佛怕惊碎什。
夜颜色,仿佛忽然深几分。
陈明努力抑制自己细微颤抖,他不想让周扬发现自己颤抖。可周扬抱得那紧,也许已经发现。
周扬又说:“猜,你也喜欢看烟火,满天绚烂,朵接朵硕大烟花。”
陈明不安地挪动:“要睡。”他蹙眉,挣扎着离开周扬。
事情变成这样确实出乎陈明想象。
不知天上离蔚是否也有这样感觉,周扬真命中注定只能和离蔚成为对。
象他这样外人,任何非离蔚冒充者,无论多愿意为周扬牺牲,都将不得好死。
陈明找不到周扬频率,无论他多爱他,也无法找到和周扬合拍频率。
他总在这头,而他又总在另头。
周扬退开,陈明心猛地沉。他忽然扑上去拽住周扬领子,昂着头,绝望地问:“做得还不够吗?爱得还不深吗?为什做总不是你想要?周扬,告诉,怎样才能让你幸福?你告诉,你告诉!”
周扬紧紧抿着薄唇,在黑暗房间中,他眼睛象星星样闪烁着异样光芒。可他什也没说,只是默
“走开!”他把扯开被子,向周扬毫不留情地踢去,竟然把猝不及防周扬踢下床。
周扬从地上爬起来,黑暗中闪烁眼睛象夜中捕猎野兽般。
“这很好玩是吗?”陈明站在床上,愤怒得如同被火焰烧着:“是俘虏,你逼当失忆情人;是陈明,你逼当离蔚;当自己是离蔚,你又换个花样。你玩够没有?也是人。不过是下贱点,不过是倒霉爱上你!要怎样才是满足你,是不是永远不可能满足你?”他悲伧地控诉,攥成拳头手抖个不停,怎也停不下来。身体渐渐也开始战抖,漫溢出来伤痛把他每根神经都卷进去。
他甚至没精力理会周扬,跪倒在床上,五指死死拽紧睡衣前襟,感觉起伏剧烈胸膛中氧气越来越稀少,痛苦地喘息。
为什?
钻进被窝,把自己深深藏在另种与周扬截然不同温暖里,他仿佛听见周扬低微叹息。
周扬也钻进被窝,他反常态,没有强横地搂着陈明腰。相反,他温柔地握住陈明手,开始用指端轻轻摩娑。
“你干什?”陈明无可奈何地张开眼睛。
“感觉下。”
“感觉什?”
“别这样抱着。”无法入睡夜晚,他很难忍受周扬默默无言拥抱。
周扬不理会他不满,从后面贴着他耳朵问:“在看什?”
“天。”
“在想什?”
“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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