益男没发什牢骚,却冷静地说出自己想法。
“到那时候就晚。”妻子边盛着饭,边斩钉截铁地说。家里现在用盘子都是她亲手烧制,很土气,没什艺术感。
“年龄越大越没优势,这准则不分男女。他现在这个年龄,还能找个二十多岁姑娘结婚。等到四十岁,估计就找不到。”
益男惊讶于妻子这番话,没想到她把婚姻市场把握得如此精准。他又默不作声地打开和收据放在起宣传手册,发现里面写着同样话。估计是她去听说明会时工作人员发吧。
“但是,替个三十多岁男人去找结婚对象也太奇怪吧。交给他本人去找不就好。”
。然而,在起生活四十年之后,郁子脸皮越来越厚,说话也变得毫不客气。益男退休在家赋闲后,他感到郁子更是得寸进尺,说话做事完全不考虑他心情。虽然这想,但益男也拿不准这是不是个退休男人嫉妒心在作祟。
妻子口中所说“自己钱”,是指她在陶艺教室做助手赚打工费。孝长大成人出去工作后,为排遣寂寞,郁子开始学习陶艺。她本来手就很巧,而且很喜欢缝纫、刺绣这种需要集中注意力、好好做个东西事。刚开始时,她只能烧制筷子架和茶杯这种小东西,但学十五年之后,现在她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制作个花瓶或盆。而且,郁子和她陶艺老师关系非常好,于是益男退休之后,郁子便做起陶艺老师助手,周去三次。
让益男心里不爽是,自己窝在家里无所事事,妻子却神采奕奕地在外工作着。除此之外,她还在家门口鞋架上摆排陶艺作品,之前那里放直是益男画画。
益男从小就对水彩画感兴趣,画主要题材是花草,他尤其爱画喜林草这种群生蓝色花朵。之前,他会把自己画画裱起来放在客厅和走廊里,但买现在住房子之后,妻子就禁止他在墙上挂画。
“这房子不是租,别在墙上钉钉子。”
“就是全都交给他,才让他到三十五岁还没结婚不是吗?孝这孩子,做事认真,性格比较内敛。而且他那忙,也没机会认识合适姑娘,所以们必须拼尽全力去帮
搬家时,益男只好把好几幅心爱画装进纸箱子,到新家后也没机会把它们拿出来。只有玄关鞋架上摆着益男最得意幅画。
然而,妻子又往架子上放花瓶和水壶,自然就挡住益男画。于是益男开始故意画那种很大画,摆在妻子陶器前面。妻子就又不甘示弱地烧制大件陶器,摆在益男画前面。这场无声战争持续好长段时间,就目前情况来看,益男画完全被妻子制作大型水壶挡在后面。
益男装作若无其事样子,拿起放在桌上收据看看。活动会费是两个人三万日元。益男心想:就这点钱,还好意思脸骄傲地说“花是自己钱”。那这个房子是谁买?你穿衣服又是谁买?甚至你去学习陶艺又是谁付钱?
然而,益男终究没有将这些反驳话说出口,他知道旦自己说,就会收到妻子好几倍反击。
“孝今年不是才三十五岁吗?不结婚也没啥奇怪,等到四十岁再操心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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