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坐到风华身边,甫坐定,具如雪花般轻柔、又似寒玉般冰冷身躯,轻轻贴靠入怀里。
依旧还是那个气味,像是与山林同在
“铮──”
风华抚掌擦拭刀身,到尽头时弹指敲在刀尖上,进行着异样洗涤,当这动作进行到第三次,刀身蓦地无风自鸣,声音尖锐急促,似乎对她动作感到不满,同时,二十多点碧油油惨绿萤光,仿佛脱出束缚,争先恐后地自刀身飞出,转眼间消逝无踪。
失去战利品,神兵有灵,愤怒地尖鸣、震动,却给双白玉无瑕手掌镇住,不能有所表现。好半晌,当尖鸣声逐渐消失,风华还刀入鞘,递交给兰斯洛。
目睹玄奇奥妙幕,兰斯洛隐约觉得有些不妥,却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,当风华将刀递来,迳自收回腰间。
“柳大哥……”
味太干净,并没有长期接近女子脂粉味。而个采花贼必修轻功,他完全不会,以这样武功,是不可能成为柳刀。纵然是,也仅是同名同姓而已。
但是,他也不是个会仅仅满足于自保人。早上分别至今,还不满几个时辰,当他再次回来,身上血腥味又浓。那不单单是血气味,还有种悲伤、怨恨、遗憾感觉附着其中,这代表,在厮杀中不仅是见血,更有人命伤亡。
亡灵们对人世种种羁绊、对死亡恐惧与愤恨,透过鲜血而附着,形成股常人肉眼难见怨血。吸收这份怨血,这男人腰间无名神兵,几乎是雀跃着期待出鞘,要在下场战斗中痛饮人血。
能让它兴奋若此,险些就要跃鞘而出,早先杀伤人命,必然不只两个,起码也是十几二十名。此刻,隔着刀鞘,那些被神兵囚禁其中阴魂们,他们悲恸呻吟与呐喊,清晰地在耳边响起。
难道……自己又做错?
“怎样?”
“……风华想再闻闻你味道,你可以再坐近点吗?”
兰斯洛忆起,风华曾经说过,喜欢自己身上种仿佛森林气味,后来回去询问,什是“森林味道”?花次郎大笑说就是乡巴佬土气,教人好生摸不着头脑。
谈得正重要时候,突然说要闻气味,女孩子真是奇怪生物,生前死后皆然。
“呃……好啊!”
本着只要有缘相遇,能医人便医人医者胸怀,帮这男人治伤,增长武功,这本是好事。但因为这好事,又造成二十多条人命伤亡,未来或许更多。假使自己视而不见,那日任由这男人伤发而死,这些事都不会发生。现在,这多出来二十余条人命,岂非有半也是自己责任?
唉……早晓得要救坏人并不容易,为何却连救个好人也是那难?
没由来地,风华长长叹口气,兰斯洛正感奇怪,她已将宝刀抽出。梅林中本是幽暗森冷,隐约日光透过枝叶洒下,刀身荡漾出,竟是片血红色凄艳厉虹,慑人心魄。
兰斯洛以为这是刚才血战后忘擦拭,以致血迹凝留刀上,暗想等会儿要好好擦洗保养番,却见风华将手掌平贴刀身,慢慢地抹过。
自知宝刀锋利无双,女儿家掌心柔嫩,这样摩擦过去,纵不见血也是好生疼痛,兰斯洛本想阻止,却又念及风华并非人类,这样动作该于她无损,时间也就住口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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