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尔铁诺历四月日,东方家比武招亲于暹罗城正式揭幕。凭着东方家名列当世七大宗门之地位、操控自由都市东面势力,还有其独门神功诱惑,吸引各地青年俊杰匆匆赶来,截至昨日报名终止,参加者共有八千四百二十七名。
这样庞大人数,将暹罗城内收容能力迫至饱和。像石存忠那样,开始便在城内有产业人毕竟不多,各个旅店、酒楼等住宿场所,早在比武招亲消息传开首三日,便已爆满,令商家紧急搭盖临时建筑。
至于实在来得太慢,只好向暹罗城内民家或租或买,这让暹罗城内百姓意外发笔小财。最后还找不到住屋,只有露宿街头。
大量人潮涌入,饮食居住都是问题,酒楼饭馆无疑可以大赚票,但其中也有不少出乎意料情形。由于旅客们多数长年行走江湖,难免结上百几十个仇家,加上为招亲利益纠葛,任谁都怕自己未上擂台就已亡命异乡。
如“楠”般后台强硬,声明有能力保护住客安全客店,令参赛者趋之若鹜。剩余住店里,常常有钱自行买菜做饭,没钱啃干粮度日,当大堆牛羊
,这是整个大陆随处可见事,至于将婢女仆妇们玩大肚子,坏心点直接赶人出家门,好心些,就将这些女人赏赐给没钱成亲仆佣为妻,又有谁敢说个不字。
这样情形,如果发生在花若鸿身上,那是毫不为奇。纵然不是,连续几代马夫与婢女血统,又有什地位可言?
“也许曾爷爷以前祖先,也是马夫,这点不确定,不过,从曾爷爷开始,就直期盼下代子孙能翻身,别世世代代都帮人牵马,这想法直到爷爷、爹都没改变,所以爹才帮取名若鸿,希望有朝日,能像大鹏鸟样飞上天,扬眉吐气。”
花若鸿缓缓道:“为这个理想,爹和娘对寄望甚深,他们直拼命工作,打算存钱供到白鹿洞去念书学武。可是,实在很笨,在白鹿洞地方学堂徒耗数年,文才武功都事无成,后来爹亡故,娘也积劳成疾,不得不从学堂里回家。”
源五郎没有发言,因为他感觉得出,这名自述遭遇少年,并非在向己乞怜,所以此刻专心聆听便已足够。
“今年初娘走,阿翠又出事,当赶来拦截花轿,被石家人擒入布袋时,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完。”花若鸿道:“但是,遇着几位前辈,又蒙王大侠授神剑,虽然知道自己练得很差,不过,这些天来也稍微有点自信,明天比武,定要好好干番。”
“好啊!你有这样志气,令尊令堂在九泉之下,想必也会很安慰,明天比武,加油吧!”
“嗯!其实也不知道,自己能在这场比武中撑多久,但会努力去闯闯看。”
“天助自助者,初见面时候,就曾对你说过:神迹,只会发生在值得神明去帮助人身上。”源五郎拍拍他肩头,微笑道:“好好撑下去,当时机成熟,神迹会出现在你身上,这是代替神明对你作承诺。”
感受到这不是随便说说,花若鸿慎重地点点头。而屋内已将缸酒喝去大半那名男子,迷蒙着双眼,以最适合他冷冷笑容,发出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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