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次郎登时语塞,这种书呆子习气,正是白鹿洞门徒特色,气节为重,死生为轻。他很想大吼“讲信义是侠者之事,你这不成气候小瘪三,学人逞什英雄”,可是,又说不出口,眼前这名二楞子,纵使武功不成,却比江湖中许多侠者更有英气,看起来,甚至有些像是当年自己。
“好,老二,什都别说。们小弟确实是成材。”源五郎看着花若鸿,那眼神像是在看个陌生人,“是们把他变成龙,你现在又怎能要求他做回虫?”
源五郎心中感慨,这件事又是在自己预料之外变化。那并非自己失策,只是精神全放在兰斯洛身上,实在对这名小弟注意太少,心里又微存轻蔑之意,以致没有发现他本质,竟是这样块美玉。
说来老天委实待己不错,竟能在此发觉到这样人才……
花次郎霍地站起,面上杀气大盛,迳自往外走去。众人犹自不解其意,花若鸿却已出声道:“师父,你是想去杀石存忠?”
向不怎用心,花次郎率性而为,更是把戏演得败涂地,斯情斯景,会上当不只是蠢才,简直是低能。
话虽如此,大家眼中傻小子,忽然主动拆穿骗局,众人仍是有被反将军错愕感。
“虽然各位不是真正四骑士。但相信,你们只会比四骑士更伟大,因为你们毫无目地帮助这个杂碎东西,做出连四骑士都未必能做到付出,给个再生机会。”
花若鸿诚恳道:“只要有口气在,此生必定报答诸位恩德,你们对种种,若鸿计决不忘,特别是有雪大人,您为受苦楚,相信真四骑士中没有人能比得上。”
给他诚挚目光看,众人都觉得有些讪讪然。有雪想起这些天来,自己等若给千刀万剐辛酸,脸上又是苦笑,又是想落泪。
兰斯洛惊,这才晓得这名二弟又想以拿手本事解决问题。
花次郎没有回头,也没有承认,淡淡道:“石存忠若死,比赛赴不约,失信只会是他。”
花若鸿踱到他身后,恭谨却坚定地道:“师父,是您给尊严,让知道作人感觉,请您别把它夺走好吗?”
花次郎身躯剧震,似乎想说些什,却终究没有回过头来。好半晌,他沉声道:“你要弄清楚几件事。第、不过时高兴,教你几招蹩脚剑法来看笑话,可不是你师父,更不会有你这杂碎徒弟;第二,高兴杀谁就杀谁,没人管得,说不定明天就在比赛时上台,把石存忠连带你这猪脑袋起砍掉!”
讲完话,他脚下点,已飞身跃出屋外,转眼不见,却仍抛下句话。
花若鸿来到传授他剑法恩师身前,默默磕上三记响头,道:“师父,您授业之恩,若鸿永志不忘。”
花次郎面色如雪,冷冷道:“你双手俱残,使不出剑法,上台拿什和人动手?”
“您教剑法中,有几式是以腿御剑,这几天正在勤修,希望届时能发挥作用。”
“你怎这死脑筋,不打不行吗?”
“古人与人相约,纵然身死,亦会化为精魄赶赴约会。”花若鸿凛然道:“师父您传剑艺时,亦叮嘱学剑者剑骨为先,人无风骨则剑艺不成,如今又怎能要做个无信之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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