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文唱颂声由背后传来。已经是第二次经历,对于渐渐萦绕在周围、冰冷黑暗冥气,妮儿不会感到陌生。源五郎曾说过,五大黑暗神明基本上全是死神,只是以不同方式带来死亡而已,所以相应五极天式施放时都会产生黑暗冥气。
见到天草时没法动作,哥哥亦暂时脱险,自己在意,只有后头那不住低诵着神秘语言莉雅。从要自己默运双重禁咒曲,而她将手按放过来那刻起,自己忽然惊觉,那只手变得好轻,不似人类该有重量,几乎是像幽灵样轻飘飘……
(直以来……以为自己已将天机掌握,可以百分百地趋吉避凶,就算死劫临身,也可以营造出线生机抉择……但到最后,老天却仍然玩弄着,让莉雅·迪斯·拉普他·苍月面对这个没有选择选择。)
如同上趟妮儿施放,黑暗冥气越来越显得浓密,更缓缓组成个持着镰刀黑斗蓬老妇形象。在能源累积足够后,开始狂飙,将妮儿与莉雅围在中心,激烈地旋转起来,只是由于招数不同,今次那冰冷黑暗冥气并没有侵蚀触及事物迹象。
(直到这刻,才终于明白,……是可以不必死……)
力量都做不到,笔直往下落去。
诸般可能在脑内闪过,但就是寻遍这两千余年记忆,能造成如此效果也只有样东西:传说中魔导师对抗天位最后武器,黑魔法至高无上五极天式!
初逢妮儿时,见她运使“蛊冥恸哭破”,自己曾大吃惊,但随即从魔力波动中明白,那只是种模拟五极天式小技巧,当时自己还暗嘲这千七百年来,人类真是想要力量想疯,居然想出这等取巧捷径!
但现在所感受到,确是货真价实五极天式,不然也不会开始干扰周遭天地元气。天草四郎望向地面,稍思索,已明其理。莉雅碍于天生体质,无法使用黑魔法,所以她现在透过妮儿来施放五极天式。
然而,纵使她有足够修为去召唤神明,但五极天式耗损之大不逊于任何天位绝招,便是天位修为魔导师,也得拼着休养年半载觉悟,才能施放。九州大战时,是十数名魔族长老联手运使;听说那千年难得见魔法天才颜龙静儿,唯次使用五极天式,是先号召过千人敢死队,吸尽他们生命与灵魂,才有能力发招,而今,她个不会武功弱小女子,拿什作能源去维持咒文?
即使已到这最后时刻,上天仍厚待这由他赋予圣力女性,给着她选择,让她可以延续那并不想消逝生命。
只要她能坐视在旁,让自己挚爱、亲友,死在敌人手底……
只要她能狠下辣手,将五极天式损耗转移,改为将妮儿……或是两千魔导部队生命力与灵魂,作为发动招数动力……
只要她不顾切,以雷因斯女王身分,严令
(难……难道是……)
惊讶于自己所发现答案,天草四郎亟欲突破身上咒缚,但在五极天式前奏影响下,他天位力量运使维艰,使得挣脱咒缚大增难度,估计起码要再多六倍时间才能突破,那时咒文早已发动。
(居然做到这种地步!你这个小女人,真是疯吗?)
比初始更攸远存在,
比故乡更温柔归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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