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话说得眉飞色舞,生动表情,引得周遭群臣哈哈大笑,就连曹寿都忍不住大声鼓掌,就只有石崇个人脸色阵青阵白,晓得自己中圈套,当众出丑,盛怒之下,手中如意残柄给捏成碎粉,不住洒泄在地。亦直到群臣开始注意到这幕景象,这才噤若寒蝉地停止笑声。
卸去伪装,不用继续坐在轮椅上示弱于人,更让世人知晓自己有天位力量,重回当世有数高手之尊,他石崇本该就有着让艾尔铁诺群臣畏惧、尊敬气派,但现在被这小小圈套耍弄,所有威仪荡然无存,苦心要建立起来效果,可以说是全泡汤。
侧过目光,便触及旭烈兀隐带嘲讽眼神,显然这闹剧是他算准自己个性而精心设计,为多半就是北门天关战,自己让白鹿洞栽个大跟斗,他这白鹿洞弟子看不过
,已经完全凑齐。
而还没靠近,石崇已经听到阵阵喧闹声,由曹寿经常私下会见群臣承平殿传来,走进去看,正有大批朝臣聚在内里,对着样东西发着惊叹。
以旭烈兀奢华个性,这趟巡视领地,当然趁机搜集各色珍奇古玩珠宝,期间还偷偷溜回武炼趟,大肆搜罗故乡宝石、工艺品,将整支行李队伍箱囊装得满满。回到中都之后,除将这些东西拿出来赏玩,也分送给朝中与之友好大臣。
这些都没有什不起,因为这样子相互送礼,本就是官场文化,不过,旭烈兀所递出所有礼物,都是光明正大地在曹寿面前送出,这点就不由得令受礼者心头狂跳。
麦第奇家早年在武炼经营矿石生意,旭烈兀自有套鉴别珠宝杰出眼力,此番他亲自选购,这些珠宝自是价值非凡,件件放在兽皮垫上,向群臣展示,其中,最让人赞叹不已,是旭烈兀身前株两尺长珊瑚,通体朱红,没有丝杂纹杂色,看上去晶莹剔透,光可鉴人,端地是当世奇珍,连帝王之尊曹寿都看得啧啧称奇。
“这株珊瑚长两尺四寸,价值连城,是花好多力气,追好几年才收购到手。不是旭烈兀自夸,敢说,放眼整个艾尔铁诺,还没有第二个人能拥有如此珍宝,即使是……”
旭烈兀说得正得意,全然没留意石崇已经来到身边。从以前开始,不能正面冲突两人,就经常在中都相比豪奢,在这方面较高下,此番别后重逢,见到旭烈兀引以为夸珊瑚,石崇眼中登时露出不屑之色,握在手中白玉如意更是顺手朝那珊瑚挥击过去。
“这等小儿玩物,也值得大惊小怪吗?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但闻得砰然声,跟着便是“哗啦哗啦”脆响,围观群臣纷纷发出他们应有惊呼声。这原本正是石崇所要……只不过,这阵惊呼声中隐约带着笑意,因为在重重那击之下,脆弱易碎珊瑚夷然无损,反而是石崇手中玉如意迸裂成片片碎屑,洒落地。
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事发生,旭烈兀清清嗓子,哂道:“有点忘记说明,这珊瑚并非普通货色,而是产于东海之底玄铁血珊,奇硬无比,寻常刀剑万难伤其分毫,不愧为七种神兵素材之首,相信大家刚才都已经看到很清楚例子……感谢石君侯为们示范,顺便也提醒们,下次买把硬点如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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