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自己现在说这些话,不是为支持雷因斯方,也不是为梅琳小姐,而是自私地为宗次郎着想结果。西王母族传说中,创世之神似乎是用某种持续性咒术,抹去八歧大蛇灵智,换言之,那个咒术至今仍在大蛇脑里发挥作用,对于阿香生命型态来说,直接让思想波与大蛇融合,不啻是饮下剧毒。
天草四郎才不管八歧大蛇下场如何,但至少,在八歧大蛇殒落时,他不希望自己唯弟子、亲人,也随之告别人间,所以尽管没有立场也好,他仍要试着停止大蛇,把那孩子弄出来。
“师父不想和你打,可是,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什时候要放弃,当事情已经不可为时候,你……”
天草四郎大声地说着,却似乎没有什效果,大蛇开始对眼前情景感到不耐烦,身躯舞动,眼中凶戾气息激增,粗重鼻息,开始狂吸周遭空气,时间风起云动,数里之内都令人呼吸困难,胸口沉重。
理解到言语已经无法产生作用,天草四郎手终于放下来,却仍旧没有移到剑柄上,只是怔怔地看着大蛇,好半晌之后,像是叹息样问句话。
都会哭吧?她与秀吉感情那好,这样子告别养父,也定会伤心。
那,因为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、不得不将她送入他人门下秀吉,还有打从相逢之日起,就把她以异种看待自己,在她心中,又会如何看待呢?
后来她能够迅速学习到建构“宗次郎”各种情绪反应,有很大部份原因,不是因为模拟成功,而是因为她终于懂得把心里情绪表达出来吧。只是因为情绪淡淡,学不会所谓激烈表现,所以才直被人当作是没有情感。
每次她以宗次郎面貌出现,亲昵地向自己撒娇讨好,自己这手将“宗次郎”制造出来人,却又总是不能克制地厌恶着她虚假,将她拒绝。曾经在多少夜里,这孩子是那期盼地自己回应,但这无比失败自己却又做什好事?
……为什没有早点发现?!
“那些时候……是不是、伤害你?”
问题没有得到回答,吸足周遭空气八歧大蛇,蓦地张口吐出火焰弹,直袭过来。
熊熊高温血焰,还没迫近,便烧得天草四郎呼吸发痛,脸上湿渍全被蒸发,根本没有
自认为比什人都解她本质,却因为己偏见,使得事实真相被掩埋那多年。倘使能够早点察觉到这点,早点回应那孩子直在企盼心,那今天事情会往另个方向发展吧?
相互凝望,大蛇目光中凶戾之气未减,但却似乎有丝讶异,看着这无视生死,拦阻在前方人类,看着他大张双臂,不能决定下步动作。
僵持片刻之后,天草四郎大声地向前方喊话。
“回去吧!不要再这做,日本很重要,可是在教你爱护国家和人民之前,应该也教你要爱护自己吧?在秀吉和眼中,你存在,比日本更重要,只要你平平安安,就算没有日本,们也会觉得很安慰。”
双臂大张,努力表示着自己无意交战想法,天草四郎知道自己说很可笑。面说着关心弟子话语,面却又与她站在相反阵线,天底下还有什事比这更讽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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