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或许自己真是老,当看到徒儿微笑里,有着几分胆怯,正在期盼着自己回应,他忽然觉得,这些年来,自己是不是错过些什?
“这次你去日本,看到什?听到些什?愿不愿意说出来?”
“可是……日本已经……”想不透师父为何有此问,泉樱侧过头,猜着师父用意。
“土地虽然沉没,但还是有留存下来东西……无妨,所有你曾经历过切,师父都想听听看,你就放心地说出来吧!”
泉樱顿时醒悟,师父正是以这样方式,回应自己要求。不是想探听众年轻后辈武学进度,也不是想知道宿敌天草四郎结果,仅是单纯想听她叙述日本之行经过而已。
间误解,最好方法,就是当面问个清楚,但如果继续使用迂回套话,延续那种尔虞诈感觉,这似乎不能真正解决事情。
泉樱感觉到累。明明是自己族人,却把自己视作障碍,倘使真不想要个女性族主,自己并不眷恋,只是因为无法看着龙族朝错误方向前进而不管,这才再地拦阻族人。
白鹿洞也是样。师徒之间,既有救命之恩,又有授业之情,看过织田香与天草四郎师徒,泉樱深有感叹,为何自己和师父之间不存在着这样真挚情感?
师父收这些弟子,目是什呢?诚如五师兄李煜所说,除身分不明大师兄、陶潜三师兄之外,剩下弟子若非地方豪族,就是国王侯,收入门下之后,大大增长白鹿洞权势,可以说是项各取所需权力结合。
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存在,就代表龙族与白鹿洞结合吧?然而,即使开始是为利益结合,多年师徒相处,就点感情都没有吗?泉樱知道不只是这样,至少自己不是,这次除向师父查问疑惑,也想知道,究竟还剩下多少师徒之情。
不再犹豫,泉樱并没有问起,当日在北门天关,为何师父扔下自己不顾,独自离去,只是微笑地在冰洞里坐下,说着日本之行所遇所见。
尽管洞窟里头温度极低,冻人心魄,但泉樱却感到丝暖意。回想起来,只怕过去在这里从未这般暖过,自己总是个人盘坐冰上,或是聆听师父教诲,或是冥想静思,从不曾这样与师父对话,有说有笑。
在说到与夫君兰斯洛情缘时,师父似乎不置可否,这是意料之中反应,但多少有些感慨,毕竟,如果连师父都是这等态度
“唔……日本似乎是个好地方,徒儿这次回来,改变不少啊……”
陆游察觉到泉樱改变,那是种全然与自己教导方针不同变化。
泉樱天资聪颖,修文习武进展均速,幼时承教于恩师膝前,陆游教导她礼仪与应对,所学诸般技艺,都是希望她守礼、知进退,成为名不辱龙族之名伟大族主。
这样教导方针,泉樱很快就学得少年老成,像是个小大人般,切行为皆有礼可据,活脱便是个美丽小淑女,但师徒之间却少几分亲昵,便像是冰洞里化不开寒冰,多层无法突破透明隔阂。
陆游并不觉得有什遗憾,因为这便是白鹿洞正统教育,连带自己在内,都是这套体系教育出来,泉樱会这样优秀,也就代表着自己教育方式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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