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典时辰已经快要到,陆游尚未现身,众人当然也不可能向白鹿洞察问宗师是否已经离开。但是这并非什怪事,自从艾尔铁诺建国以来,每次国庆祭典,除行事风格板眼陶潜之外,几乎每任司祭都比皇帝更晚出现,藉以显示白鹿洞权威更在皇族之上,最严重次,甚至迟到两个时辰,令得帝皇与文武百官空等成狂。
门人尚且如此,今日剑圣亲临,情形也就可想而知。只是,尽管众人心里不安,旭烈兀却不作如是想。
“既然已经答应会来,想剑圣师父不会迟到,以他地位,已经不必藉着这种肤浅行为来显示威势。”
对自己想法极有信心,当每个人都显得不耐烦时,旭烈兀却仍显得神闲气定,没有半分烦躁。
然而,这段等待时间,却比预期中要长,在庆祝大典应该要开始两刻钟后,旭烈兀瞥见石崇额上汗水。
难得美男子,尽管站在高台之上,但是从下方远远眺望民众,仍是在底下欢欣鼓舞。
旭烈兀拥有曹氏皇族血统事,已经从谣言变成个被众人默认事实。在帝国已经没有指望此刻,旭烈兀存在,无疑是艾尔铁诺中兴唯希望,倘使他能从现在所站位置,再往前走上两步,取代在他身前那个人,这无疑是帝国之福。
这些期望,站在高台上旭烈兀全部感觉得到,但是,他也同时感受到来自左侧道视线。
“麦第奇君侯似乎很受到民众喜爱啊,恐怕即使是陛下,都没有您这样深得中都百姓拥戴。”
非常具有挑拨性言词攻击,旭烈兀只是大方地笑,挺胸道:“这个自然,受人拥戴理由有许多种。论德政,陛下是最拿手;比长相,是全艾尔铁诺最英俊男人,可是要算起存心不良、贼头贼脑,外加下半身不能自理纪录,整个风之大陆就以你石君侯是头号人物。”
“石君侯,你怎好像有
如过去无数次舌辩,石崇占不上风,跟在两人身后众多宫廷官吏甚至笑出来。
石崇往后看眼,皱眉道:“麦第奇侯爷似乎总是对本人存有误解,不过时辰将至,尊师剑圣大人为何还不现身?不会是临时改变主意吧?”
“剑圣师父会怎决定,不能妄加猜测,不像周二师兄那讨人欢心,只是个廉价便宜徒弟而已。”
旭烈兀笑道:“不过他忽然改变主意也不是没有可能。谁都知道,在这里举行祭祀、庆祝纪录不良,前几年祭天时候,五师兄跑来见人就杀,在场人全部被斩,包括你石君侯在内,血喷得到处都是,除让那些红墙省当年粉刷费以外,没有任何好处。听说五师兄最近回来,要是他心情太好,也来参加典礼,那就难怪剑圣师父不愿意出席。”
谁都听得出来,旭烈兀与白鹿洞关系并没有多密切。原本他们也就只是相互联合利益关系,初到艾尔铁诺麦第奇家族,需要白鹿洞支持,在此地站稳基础;意识到石家即将危害艾尔铁诺白鹿洞,也需要培植个与之相互对抗、制衡新势力,双方就此拍即合。所谓师徒,只是将这份合作加上形式来稳固而已,当白鹿洞和艾尔铁诺关系生变,旭烈兀也试着向众人表达己身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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