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出,群众哗然,即使是脑筋不太灵光,也听得出事情不妙,些见机较快,已经拔腿朝出口奔逃,就只有广场中央官吏们,又想走又不敢走,处境尴尬。这时,嘹喨钟声响起。
挂在数道城墙之后,宫殿顶端大金钟,是用来对切典礼时辰下命令,代表每个典礼阶段开始,但在陆游说完话之后,金钟忽然响起来,连续三声“当”响,清澈淳厚,声传千里。
不明白其中奥妙人,惊为神迹,但拥有天位力量高手,却也凛于陆游武功之高,运用之妙。他双手收在袖中不出,以袖中指功夫背后发劲,遥距中钟,不穿不碎,观指力而知剑道,不难想见他圣剑出是何等神威。
“宗师好高明武功,真是让人佩服。”
石崇躬身又是礼,但句话还没说完,陆游道:“石崇小儿,你若专注于军国政事,老夫或会念你有用之身,暂且留下你命,但你狂妄愚鲁,主动向白鹿洞生事,那就怪不得人。”
但他儒生白袍洁净如雪,不但没有任何纹饰,就连向来佩戴在腰间玉环都取下不带,柄长剑不是佩在腰侧,而是提在手中。
这已经表明得很清楚,陆游并非为参加典礼而来,出现在此目,只怕是要放手大杀场。
文武群臣纷纷感到纳闷,因为当陆游飘移到平台左近,并没有登上平台,与皇帝并立,而是凌空飘在与平台同等高度,视线水平扫过台上诸人。
众人都在期待,月贤者驾临第句话,到底会是什,却见他将目光由旭烈兀、石崇,转带到曹寿,却又忽然转身,眺望天上云层,好像发现什。
直过好半晌,目光移回地面,由左至右,在金龙广场上绕遍。数万群众都接触到这阵目光,有人为之颤栗,有人再次跪下,祈求能够得到月贤者赐福。
“宗师言重,小臣……”
“你开放广场,让平民百姓入场,可是以为会投鼠忌器,动手时不敢太过出力,伤及无辜?”
陆游冷笑道:“可惜,老夫生平只做大事,更从来也算不上真正英雄人物,只要能稳定住整个人间界,别说这里区区数万人,就算整个艾尔铁诺俱可灭之。老夫现在就宣告,今日为这块土地扫荡*邪,落日之前,包括你在内,整个皇城之内将再没有半个活人。”
石崇当然很清楚对方不是说笑,因为在说话同时,冷冽剑气已经将他锁住,随时触即发。
“嘿,师父,也在这皇城之内,下次你放话之前,考虑下徒弟立场好吗?”旭烈兀微笑道:“就算你真要杀光这里所有人,看在平时这孝顺
而在这连串来回顾盼之后,陆游终于开口说话。
“如此君王,如此朝臣,如此帝国……”
奇异话语,似诗似文,众人皆以为这是祝贺辞开头,却只有少数几个人,才听得出话语里头讥嘲之意。
“生死兴亡,俱有天数,祸福所倚,线之差。故人终于抵达,在切开始之前,这边尘事也该作个解决。”
陆游环视广场,朗声道:“帝国民众,今日到此观礼,是你们荣幸,却也是你们不幸,从这声钟响之后,你们有多少人能够逃离此地,就尽量求生去吧,剩下,就是个人命数,莫怨莫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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