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沧稼轩?”
“海!是海啦……白鹿洞在搞什鬼?为什专出些乱七八糟弟子?”
轻易推翻之前评价,海稼轩连连摇头,而泉樱则是犹为着他刚才两句诗词,思索出神。
那诗词下两句“凭君莫话封侯事,将功成万骨枯”,有着很强烈感叹意味,这人突然念着这两句,是偶然?还是有意?截至目前为止,天位武者多半都是大胆辣手,视旁人性命若无物,特别是男性,难道……会突然跑出个例外吗?
“要往自由都市行,你若无事,可愿意与同行?”
不认同陆游做法,但不管是什人,都不能这样侮辱恩师,她感到阵怒意,回转过身,待要说话,却瞥见那青年配剑,心中凛,把将出口话按下去。
那是恩师陆游配剑──凝玉剑。九州大战时期,恩师便凭此剑扫荡*邪,武功大成后被誉为剑圣,由于无须再持实剑对敌,这柄剑便封藏在冰洞之中,自己从未见过任何人持有此剑,恩师亡故后,为何此剑落在这人手里?
“听说在白鹿洞弟子中,你虽是女子,却有勇有谋,文武双全,抱持期望而来,怎知你表现却让大失所望。白鹿洞儒学中有所谓用干戚以济世,你拜在陆游门下,怎就没学到这点?尽是表现些妇人之仁,被这点小技俩困得进退不能。当断处不能断,永远只着眼小地方,就失守大局。当你敌人发现人质战术对你有用,就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,最后被你牵连而受害人就越来越多,你又该如何是好?”
像是斥责,白发青年摇头说大段话,眉宇间颇见怒色,但说到最后,语气却转为和缓。
“儒者风骨,要扛得起责任,却不是什责任都要扛,难道曹寿驾崩、天降红雨,这也都是你责任吗?确认过,和你几个师兄弟相比,你并没有失去仁心,这是最值得赞许地方,白鹿洞仍有这样人,其道不绝,可喜可贺。”
海稼轩说话如出手,都是那无迹可寻,泉樱才愣,就看到他拔剑出鞘,将剑与鞘分持手,射出“嗤嗤”剑气点触地面,像是柺杖样,支撑起身体。
“你、你腿?”
看到这幕,泉樱多少也明白,为何自始至终他都坐在大石上不动,连出手时也未移分毫。
“刚才不是说过吗?腿软,因为某些理由,时间行动不便,得用这形式行走。”
海稼轩缓缓飘升起来,也许两脚不能行动,但若是飞行起来,那就没有差别,然而,看他两手各持着东西飞行,样子就像是某种古怪
泉樱微微笑,没有分毫怒意,这青年从外表来看,着实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,说话这般锋锐直接,但出剑却又处处保留余地,使是抵天三剑,防御后又以精准天心意识,分解龙骑士融合,从头到尾未伤人。几方面看来都让人感到不协调,真是好怪个人。
“还未请教尊姓大名。”
泉樱弯腰施礼,不计外表如何,这人是以儒学之道指教于己,依照白鹿洞礼仪,对他表示敬意并无妨。
白发青年目光横移,望向山村,看着因为危机解除出来探顾村民,好半晌,才叹口气。
“泽国江山入战图,生民何计乐樵苏……以稼轩为名,沧海为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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