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”
泉樱只觉得肌肤上感受寒意,较之前百倍增强,脚下地面瞬间硬化,往上隆起寸许,才只是眨眼功夫,身边景观已经完全不同。
地面由于千百年来吸收腐叶与落梅,形成肥沃黑土,但现在却像是被冻住结冰样,变成六角形结晶体,块块相连,高高低低,半透明宝蓝色泽,像是可以眼看透,却又清澈得反映出上方倒影,乍看之下,像是数千个龟甲形镜面,在夜色中辉映着瑰丽蓝光。
不只是地面,这股令物质变化力量迅速延伸,把整座园中梅树都影响。
每株梅树从表皮开始,变成晶莹剔透,像是被层流冰覆盖,当整个树干变成透明,末梢枝叶也粲然如玉,散着各种不同光泽,五彩缤纷,朱红、嫩绿、鹅黄、水蓝、雪白,交相错落,更不时随着反光变换颜色,在风中轻轻摇晃,发出风铃般美妙音色。
,但考虑过自己身分处境,泉樱没有直接问“你在等”,而是换成这样表示法。
假如对方是个粗鲁莽夫,定察觉不到这些微妙差别,但海稼轩却有足够敏锐性,去理解这份心思,所以他回答也很巧妙。
“是在等人,但也不是等人;是在等你,但等人却也不是你。”
“为什总要把话说得那不清不楚?这样说话并没有什好处。”
“这样说话,才像是高人。”海稼轩闭目道:“都已经说过,是个有道之士,既然是有道高人,说话当然不能清清楚楚。”
整座梅园每个角落,不住传来叶片摩擦时,发出叮当脆响,随着夜风拂过,长串柔和脆音,忽高忽低,此起彼落,如流水、如击玉,令人心懭神怡。
绽放梅花,吐着芬芳却淡雅香气,有些虽然从树上凋落下来,分解成嫩白花瓣,但却不曾落地,反而像是被某种莫名力量给凌空托住,绕着梅树盘旋打转,重新旋升上枝头,绕飞成个个洁白花圈。
置身于此,切景象如梦似幻,毫不真切,像是个梦境中琉璃世界,就连天边初升明月,看来都散发着种冰蓝色彩,好像水中幻影来回荡漾,但偏生周围冰寒侵肤,提醒着人们这场梦境真实。
泉樱感到种轻微醉意。不是因为酒精,而是为着眼前瑰丽景致,尽管她晓得,以强天位天心意识去改造环境,配合类似物质变换高等应用,可以做出这样效果,但她情感却在看见这些瞬间深深地被触动,只想在旁
泉樱微微笑,知道如果再和这人论道下去,最后只会让自己更加晕头转向。放弃作无谓口舌之争,泉樱转头仔细看看这座梅林。
与当年兰斯洛不同,泉樱在踏足梅林那刻,不只察觉到这座林子异常,她天心意识更迅速洞悉原因,发现有股强大能量影响这座梅林,令此地长年冰寒刺骨,永如严冬。
是什力量在影响呢?
泉樱好奇心起,同样也是将道天位力量暗输入地下,渗透出去。这股正宗白鹿洞内力,与原本蕴藏在地下力量接触,相互震动呼应下,整座梅林登时起变化。
先是地面轻微地震动几下,紧接着,股水蓝色波光,在地上荡出道又道涟漪圆环,把原本稀湿泥地改变、硬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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