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?”
被奇雷斯这说,妮儿才醒悟过来,知道石室幻象里那个黑铠少年是什人,也晓得自己身分。实在想不到,原来自己真是名符其实公主命,即使到魔界,还是魔界公主皇亲,只不过这个公主头衔多半不被现今政权所接受,亮出去马上就会招来追缉,想想也有够倒楣。
不过,在初时惊讶过去后,妮儿马上就反应过来。奇雷斯显然早就知道自己身分,认出自己是谁,姑且不论这家伙是怎知道,但这来,他直紧缠自己企图就很清楚。
“你……在耶路撒冷时候就已经认出来,就想要利用进入终止山?”
“哈哈哈,铁木真女儿下落,是
重与否不是道德观,而是政治立场。在权力斗争中站错边,这本身就是不可饶恕罪……”
奇雷斯瞥妮儿眼,淡淡道:“终止山罪人,所犯唯罪孽,就是背叛魔界法则,背弃魔族骄傲,试图与人类握手言和。自从前任大魔神王被推翻,魔族大军撤回魔界,仍忠于前任魔王旧部属就被打成罪人,流窜、躲藏在魔界各地,其中有批人集合起来,攻破并躲入中指山,然后这里就被改名字,变成绝地。”
参天石山下方,有片狭长谷地,妮儿跟着奇雷斯缓慢走进去,听他解释,看看峡谷两侧刀斧斩痕、残留血迹、折断箭弩、奇形骨骸,足见此地曾经发生过不只次凄惨血战。
照奇雷斯说法,当那群罪人攻占终止山后,号召前任大魔神王旧部集结,而这动作触怒当前魔族政权,于是庞大征讨军队朝此地进发,预备把这些叛徒举消灭。
双方实力与后备资源相差悬殊,这场仗本应于短时间内分出胜负,但谷内住民凭着地利优势,与征讨大军数十度交锋,以近乎同归于尽拼命打法作战,每次征讨大军都是开始时占优势,最后损失惨重地撤出峡谷,就这打百多年战争,最后是大魔神王下令,撤兵离开,临走前以魔火、毒雨洗涤整个峡谷与外围,不留根草、条虫,并将终止山划为魔族禁地,凡是有人从里头出来,立杀无赦。
冰冷强风吹过,妮儿不禁打个寒颤,峡谷两侧高耸岩壁,遮断左右景物,只剩下上方“线天”空隙,如果在人间界,上头还可以看到丝光线,但在黑暗魔界,即使抬头举目,也只是看到厚密黑云,如这不见生机峡谷,每走步,都感觉得到那种深沉绝望与悲哀。
长年被封锁在这种地方,承受痛苦委实非人能想像,到底是什力量让这些人支持下去?
这些居民……都是前任大魔神王旧部属,因为支持他们领袖,拒绝向现任大魔神王屈膝服从,所以才持续千年顽抗。那,前任大魔神王真有那强领袖魅力,让这多部属为他生死相随,不仅改变本身信念与立场,还在他亡故千年后依旧不离不弃,坚持当初理想吗?
种莫名感动,在妮儿举目眺望峡谷尽头时,从心灵深处升起,令她有股想要流泪冲动,悼念逝去于这座峡谷亡魂。
“很感动吗?那也难怪,从关系上说来,这些人是你父亲旧部属,也是你奴才,你做点样子也是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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