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去不归,鸳鸯翼惊破两边飞,生死凄凉无话处,沧桑哪堪回首。
多少日子以来,朝思暮想那人儿,终于出现在眼前。熟悉面容上,竟有着全然陌生表情。该杀贼天啊!自己到底被夺走多少东西啊。
想说些话,但哽塞喉咙早已失去功能,两行清泪,爬上满是风尘脸。
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是,斯情斯景,又怎由得他不流泪。如果可以,他甚至想把全身血液,化作泪水奔流,洗去这些年来造成伤痕。
虽然,那是不可能……
白光再起,剑芒又盛,这些念头全集中成个,“那个男人还不能死!死,过去牺牲就没有意义。”
也不知从哪来勇气,她以快得连自己都吓跳敏捷动作,猛地转过身来,手伸,将刺去剑刃牢牢握在掌中。
稠浓鲜血,顺着剑刃滴落。
好痛!
与刚才麻木不同,手指立刻就痛失去知觉,而她终于看清刺客相貌。
男子发力狂奔,将要奔入内堂。他心下大急,不待脚步站稳,向前猛跨大步,挥剑拦截。
剑光水平挥出,便要斩去男子首级。
血光溅起,那女子竟从中拦截,伸手紧紧握住长剑,不使他再能前进半分。
(天杀愚忠蠢货,坏大事!)
眼见良机将逝,他又急又怒,便想猛施辣手招数杀敌。便在此时,他与那女子打个照面。
雪!
当他飞剑疾刺,心中充满快感,激荡心情,甚至让整个人有些飘飘然,血海深仇,切肤之恨,就将剑结。
但,当这剑将刺中实物前,道人影打横里冲出,趴盖在男子身上,这令他微微楞。
(是王府侍卫?还是内侍?愚忠家伙!)
冤有头,债也到底有主!唐国李煜岂是滥杀无辜之人。
对不起,对不起啊!嘉敏,切都是错,都是不好,没有用,居然这久才来接你……
跟走吧!嘉敏,从嘉
(怎会!)
两人目光交接,心头皆是剧震,仿佛数十个晴空霹雳在耳畔同时响起。
刹时间,恍若隔世。
他颤着口唇,说不出话来。握剑手,这辈子从来没有那沉重过。
犹记玉阶送别,小儿女笑说眼前事,两情相悦思无穷,欢喜怎管其他。
天地仿佛死寂下来。
犹记小苹初见,两重心字萝衣,琵琶弦上说相思!
她把身子覆盖上去,还来不及弄清发生何事?只觉身体直往后跌,彻骨寒气袭体,刹时,脊椎凉,紧跟着便是微微疼。
没有多剧烈疼痛,仅像给蚊子叮口般,稍稍麻下,慢慢地,麻痹感往下传去……
(受伤,伤得重不重?刺客是什人?)
心念急转间,他拔剑回抽,打算发出第二剑,再取敌命。
哪知男子惊见敌刃临头,正自狂呼“命休矣”之际,喜觉个人体冲来当活盾牌,胆颤心惊之下哪顾其他,把背上那人往敌刃推,寄望阻得敌人阻,趁机拔腿逃命。
“卑鄙小人,竟用这等无耻手段!”
他勃然大怒,却已回手不及,剑刃已刺入来人体内,虽觉是其咎由自取,却总不愿就此误伤人命,又发觉入怀是个女体,当下硬生生止住剑势,整个人如箭矢般向后飙射。
剑尖浅入即退,仅仅入肉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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