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思考各种对策之时——
她发现烟盒和打火机下面有个荧光粉色东西。
——难道是……钥匙?
保奈美咕咚咽口唾沫,回头看向前台。队很长,蓼科正在玩手机。保奈美再次看向蓼科占座位。有垃圾台挡着,从前台看不见。保奈美下定决心。
晴朗周六。幼儿园开门保奈美就把薰送进去,她决定去蓼科公寓。她还想到也许要长时间埋伏,便告诉幼儿园老师今天要晚点来接薰,又在自家餐桌上留张字条,写着“突然来件口译工作,今天晚归。晚饭在冰箱里”。
保奈美从背阴处悄悄窥视公寓。那扇门旁边窗户虽然关着,但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不时有人影晃动。
保奈美观察约三十分钟,就慢慢走过去,绕着公寓转圈。因为若是直站在个地方,肯定会被怀疑。
每过三十分钟她就绕圈,再回来,如此重复。公寓里传出电视声很响,不知道是不是来自蓼科房间,也不知他今天是否计划出门。早已过正午,快到两点,保奈美就要等不下去时候,玄关门终于开,蓼科出来。
男人锁上门,这期间保奈美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就算从远处,也能看见他手中摇晃荧光粉色钥匙扣。
蓼科公寓离这里步行二十分钟。保奈美家在相反方向,步行十五分钟。也就是说,男人是故意穿过田地,在保奈美公寓附近徘徊,然后再走回去。
田地应该是个幌子吧。
半夜在这片安静区域走动很显眼,所以故意租片菜地,当作借口。连警察也被骗,不是吗?
保奈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红箱子上,打开看,里面装着铲子、铁锹、耙子等农具和液体、粉末农药。
工具齐备,跟菜地状态完全不搭。还是很不自然。而且这些东西都能成为凶器。警察恐怕也看过这个箱子,这样竟然还没带走他,真是让人无法理解。
男人走开后,保奈美按捺住急迫心情等数十秒,然后以刚好能跟上他步速跟过去。男人直接走上通往车站和县级公路大路,来往行人渐多,混在人群中跟踪他倒是很容易。
蓼科走进家快餐店,保奈美也毫不犹豫地跟进去。这家店总是很多人,或许是因为附近没有其他快餐店。而且总是有许多年轻人,特别是像今天这样周六下午,座位都被初高中生占据。
蓼科似乎估量下点单处排队长度,决定先去占座,但找半天也没找到。保奈美看见他表情焦急地四下张望,终于发现垃圾台旁边有个二人座小桌空着。蓼科迅速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放在桌上,接着转身去点餐。
那个座位旁边坐满人。保奈美很想坐得离他近些继续观察,但没办法,只能放弃。
在外边等呢?可是这家店有前后两个门。还是假装犹豫选餐,留在店里吧——
保奈美心怀对警察愤怒和憎恨,在工具箱里翻找。这里边是否还有更可疑东西呢?沾有血迹或人类毛发——
边如此期待着边寻找,但除粘有泥土工具外,什都没有。
——要找到决定性证据。
回家路上,保奈美擦拭着沾满尘土手,心里这想着。
——得找到让警察出动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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