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奈美每天都在祈祷。
神啊,求你,这次定,这次请您定把宝宝交到手中——
预产期前日开始出现阵痛,疼痛如巨浪般袭来,保奈美忍受剧痛时也直在祈祷。脑中还会不时想到若有个万,心中害怕极。
所以,听到宝宝第声响亮哭声时,充斥在保奈美心中不是欢喜,而是解放感。“这样就不用再担心”
医生语调温和,像在安慰她。
“下次移植要是怀孕,就打针防止血液凝固。每隔十二小时打次,日两次,您自己在家注射就可以。直到宝宝出生。”
“这做……就能生出宝宝吗?”保奈美问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。
“这个……只有老天才知道。”
只剩个胚胎。精神、肉体和经济都已达到极限保奈美决定,这是最后次尝试。所有希望都押在这个胚胎上,保奈美进行第六次移植。
为什又把他从身边夺走?
保奈美抓着胸口,哭叫着。
预约完第二天手术,保奈美晃晃悠悠地走出诊所。乘上电车,她轻轻抚摸着腹部。
宝宝现在还在这里,可他已经失去生命——
电车中有个小婴儿,孩子样子刺痛她哭肿双眼。到处都有奇迹发生,却单单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……
服穿少着凉?保奈美责备着自己。
好不容易才来到肚子里。
好不容易才长到这大。
对不起啊——
做完将宫内胎儿取掉手术,保奈美身心俱疲,支撑她仅剩那三个胚胎。
幸运是,这最后个胚胎着床。她开始每天给自己打两针。从没往自己身上扎过针,虽然害怕,但想到是为宝宝,她就能忍耐。
定要见到这个孩子——保奈美心里只有这个念头。
注射针孔在腹部和大腿造成内出血,结硬块。工作和做家务时若坐下或躺着,就会感到阵阵刺痛,有时甚至疼得无法动弹。可保奈美没有叫苦——没有出生三个孩子肯定比更痛苦吧。
也许是打针起效果,这次跨过之前直难以逾越第十周,胎儿顺利长大,肚子也越来越大。
足月后停止注射,以二十四小时输液代之,保奈美开始住院生活。虽然就快临盆,可孩子真能顺利出生吗?这种不安直持续着。她目送个个生产后女性出院,含泪想,自己是不是无法迎来那天呢?
“连续流产两次,觉得可能有问题。咱们做个更详细检查吧。”手术后医生对保奈美这说。
于是做各种检查,这才知道保奈美血液容易凝固,无法给胎儿输送营养,所以胎儿才没法长大。
“那……是母体原因?都是因为,宝宝们才……”
保奈美愕然。
“不是谁错。您不要责怪自己。而且有办法可以解决。”
但愿那几个孩子能顺利出生——
可是第二次到第四次移植,胚胎都没能成功着床。再次辛苦取卵,做第五次移植时,成功怀孕。
保奈美每天都很害怕。就算孕检时医生说正常,比起高兴,最先袭来情绪却是不安。这次除靖彦,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怀孕事。
之后某天,不好预感成为现实。跟上次样,第十周时候,胎心停跳。
为什,神啊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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