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记载只有两件事是真实,”路遐说,“是所有与护士有关内容,因为医院随时可以找到相关护士对证,所以楼灯确实亮到两三点,而老张,确实没有到楼。”
“二是关于那个尸体传说,那也是真,因为你也提到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老毛没有提到用头发包住纯金塞到嘴里?”孙正恍然大悟。
“不错,”路遐冷笑声,“毛重贵根本就没有去六楼,他开始也根本没有锁电梯!他与老张分开之后,就径直坐着电梯下到二楼
“老毛在撒谎,好大个谎。”
孙正心里咯噔下,瞪大眼睛。
“你来看这篇老毛写记录。”路遐下子打开手电。
这时孙正才算看清这个中医科房间。
周围果然贴满针灸按摩需要各处人体穴位图,左边角放着个立式书柜,隐约堆满书,而前面是两张对拼书桌,左右各个背靠式竹制座椅,显得古老而破旧,正对他们是扇外推式窗户,窗外漆黑片。
“他只下到二楼,二楼有临时太平间。”
太、太平间?停尸房?
电梯卡住头发,徘徊在二楼和四楼脚步声。
黑暗中,老张身影停在二楼。
他轻轻地转过身来,那最后缕幽光映在他脸上。
有那刻,孙正觉得自己看见那个在黑暗中佝偻着身影,步拖步,没入黑暗深处。
“继续听。”路遐在孙正耳边轻轻道。
两个十三阶,两个长长平台。三楼。
咯嗒咯嗒咯嗒……
他仍然在下楼。
“你再仔细看看这篇老毛记录。”路遐在黑暗中把那本记录簿塞到孙正手上。
“什?”孙正没有摸清状况,“为什要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被路遐把按住,立刻噤声。
咯嗒,咯嗒,咯嗒……
脚步声!
路遐带着孙正在桌子边坐下来。
“你看这里,”路遐打开那本红色记录簿,再次翻到老毛那页。
检视完六楼,匆匆下楼……刚走到四楼口,就看见老张奔上来……
“老毛只检查六楼,而老张检查到三楼,怎会用相同时间?”路遐用种冷冷语调质疑着。
“是啊……”孙正声附和,为什之前没有注意到呢?“那到底在这段时间发生什呢?”
他看着这里,嘴角阴森森地扯开个惨淡笑容。
孙正个激灵,脑海中诡异景象挥之不去。
“正,你后背全湿。”路遐在旁关切地说。
“路遐,”孙正转头看着路遐朦胧轮廓,“你刚刚说你明白什?”
路遐停顿半晌,字句地道:
在那个诡异夜晚,带着难以言语沉重。
又是两个十三阶,两个长长平台。二楼。
“路……遥?”孙正聆听着这来历不明脚步声,觉得寒气无形中已经笼罩在自己周围,轻声呼唤路遐以确认他存在。
“脚步声消失,正。”路遐松开按住孙正手,“他只下到二楼。”
“嗯?”孙正不解。
脚步声再次响起!
那如同午夜钟鸣般脚步声,声声,阶阶。
他在下楼。
孙正想动,被路遐死死按住。
下十三阶,脚步声轻。那声音点点滴进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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