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眼泪,滴,两滴,砸在紫金色地砖上。
“不会忘记。”
“纵使成为十国之主,你是容恬。”
“纵使兵败国亡,你是容恬。”
“就象,永远都是你凤鸣。”
凤鸣沉吟道:“恃强凌弱,你做得不对。”
“那,”容恬话里听不出丝异常:“在鹿丹面前,你为什不阻止?换是从前你,早跳起来直言反对。”
“虽然你做得不对,却未必应该反对。”凤鸣道:“统天下需要不择手段,相信你会做得比好。”
“但你不高兴。”容恬重重叹气。
“你可以做番轰轰烈烈事业,那才是最重要。”
凤鸣独自坐在漆黑房中。秋篮等早小心翼翼来敲过好几次门,听不到点回应。他倚在床边,说不出什滋味,象口气吞十八碗糯米饭,消化不,又吐不出来。
政治使他冒出冷汗。平心而论,他并不适合接触政治。
凤鸣从不知道,他会和政治牵上这大关系。仅仅因为他和容恬相爱,西雷这个强大国家继承人位置旁落,引起就是系列重大变化,这些变化将深远地影响这个时代历史。
而当他帮助容恬夺得天下后,又将怎样改变这个世界?
鹿丹事,使他生出胆怯心。忽然之间,他发觉自己无法左右身边发生事,自由可以是凤鸣,却绝不可以是鸣王。
“凤鸣,你害怕?”
“权势越大,血腥味就越浓。君王个决定,就是成千上万性命牺牲。”
空气沉滞起来,默然弦紧紧绷着。
“天地环是自古相传吉祥之物,其质似玉,入手温热,据说里面藏有天地间奇妙力量,可以使拥有者免受切巫法诅咒之害。”容恬苦笑:“容恬纵使有朝日成为十国之主,心里仍有个永远不会变地方,天下苍生可以不知,只有凤鸣,不应该忘记这点。”
风停,弦断。
月上梢头,房中沉闷得使人无法呼吸。
他侧耳听房外动静,没有丝声响。此刻心烦意乱,只想独自在月下散会步。凤鸣站起来,轻轻打开门后,身形顿时凝。
大厅中央椅子上,端坐着个高大身影,朦胧月光下印出他英伟轮廓,却照不清他表情。
凤鸣本想转身就回房,想想,反而跨出去,走到容恬面前,低声问:“你要天地环,是为立威,还是为收集宝物?”
“你生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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