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逸默然审视容恬片刻,轻声问:“西雷王以为呢?”惨笑数声,敛笑容,沉声道:“没想到堂堂西雷王,居然利用身边侍从来玩这种小把戏,哈哈,当真可笑。”
客席处阵沉默。秋篮悄悄移动步,静静握住容虎手,发觉他掌中已经全是冷汗。
“如果没有烈儿对太子殿下真心,也许真算是个可笑把戏;”寂静中,传来凤鸣朗朗话音:“可若赔上烈儿心,太子殿下却把这当成不起眼小把戏话,那就要替烈儿不值。”
众人视线,不由都朝凤鸣转去。
凤鸣从席上长身而起,悠然举步
永逸脸色苍白中带丝不寻常红,用复杂眼光打量容恬许久,强笑道:“西雷王英姿如昔,令人欣慰,永殷在此等候,不过是希望借西雷王过境空当,和西雷王把酒谈笑场,回忆下阿曼江边火光。酒宴已经在前方行馆备好,请西雷王和鸣王移驾。”
容恬回头,和凤鸣交换个眼神,点头道:“也好。”
两批人马前后到行馆,果然早安排美酒佳肴,只是酒宴不在大厅举行,却安排在偏僻安静侧厅,也没有象往常那样准备各色歌舞。
容恬凤鸣等坐边,容虎秋篮等站在身后,其他侍卫都被吩咐到门外守卫。永逸太子更是连个侍从也不带在身边,独自人占主位。
上齐酒菜后,行馆中下人们再也没有上来侍候,气氛十分冷漠。
不会,迎接永殷众人已经策马到面前。
永逸在离容恬三丈外勒马停下,高声问道:“前面可是西雷王大驾光临?”说罢翻身下马,拱手朗声道:“听闻西雷王要出访东凡,途中必定经过永殷。永逸在此等候多时。”
凤鸣心里嘀咕,听这话里意思,这位太子似乎不是接到永殷王旨意前来迎接,倒象专门拦在路上找他们。
容虎等转都是同样心思,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容恬身上。
容恬淡淡笑两声,下马道:“有劳太子久候,容恬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呢。”向前两步,朝永逸友好地笑笑,借机打量永逸神色。
永逸也不说话,持酒自饮杯,看容恬眼。凤鸣等人以为他要开口说话,谁知他竟又自斟杯,灌下喉咙。
如此喝四五杯,让凤鸣等人心焦得不知如何是好,永逸才抬头看看凤鸣,苦笑道:“鸣王见谅,永逸平日并不是贪杯之人,只是今日……唉,今天实在心情不好。”
凤鸣心里乱跳,暗暗觉得不妙。
容恬冷哼声,仰头喝杯,盯着永逸,沉声道:“太子都知道?”
众人心都悬起来。
容恬下马,身后众人自然也跟着下马,秋篮走到凤鸣身边,悄悄附耳道:“这位永逸太子眼睛肿肿,好像哭过似。”
凤鸣仔细看,永逸脸色果然是所有人中最难看,喃喃道:“难道今早才和烈儿吵嘴吵哭,所以烈儿没有出现?”
秋月等知道他是在转弯抹角安慰容虎,忙点头轻道:“嗯,鸣王猜得有理,烈儿脾气,谁都会想和他吵嘴。今天定是吵急,烈儿不肯随太子出来。”
容虎知道众人都在安他心,朝秋月感激地笑笑,低声说:“鸣王不必担心,等问清情况再说。”
大家不再言语,都全神贯注看向容恬和永逸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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