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猜想太后有话要说,低头随着太后,但前后左右远近处都有侍卫或侍女,难保有人偷听,不知道太后有什机密话要说。他们两人虽在同个宫殿内居住,但处处有人监视,交流其实并不比在鹿丹面前容易,如果和太后特意私下相处,或窃窃私语,更会引人怀疑。
眼看前面就是后院与书房岔道,太后却还直沉默不语。凤鸣正皱眉揣摩,太后忽然沉沉道:“徒儿心机,这几年虽有长进,却未免让为师有点失望。”
“啊?”凤鸣无辜地抬头,嘴里应道:“是,是,徒儿不长进,请师父教训。”
“你已经大,为师不想再教训你。”太后停下脚步,露出慈笑:“只是为师看你昨晚早就上床睡觉,似乎早把为师当年教你每天晚上要反思当日习惯给忘记,有点感叹而已。确实,现在象东凡国师这等好学勤勉年轻人越来越少,为师感叹之余,甚至有再收个弟子想法。”
凤鸣下意识脚步停,蹙眉道:“师父要收新弟子?”
几名侍女进来侍侯穿着,随茵端上盘热腾腾点心和碗稀粥,道:“听说十三军佐做事严谨,和她同处理军务最是劳累。鸣王先吃些早点再过去吧,这会过去恐怕要到中午才能歇息呢。”
凤鸣暗暗叫苦,听从随茵劝告,吃个饱饱,抹嘴道:“还是快点去吧,让她等久,不知道又会搬出什军规来。唉,受制于这个小姑娘,这鸣王越当越回去。”
随茵等侍女见他身份尊贵,说话却总带着天真,都掩嘴轻笑,不过军亭是军令司人,她们知道里面轻重,都不敢开口回话。
凤鸣抱怨两声,乖乖去。
穿过客厅,抬头却见到道熟悉人影走来。
“不错。”太后优雅地远眺,看着回廊尽头露出大片白皑,轻描淡写道:“孙子兵法,为师已完全传授于你,但重孙子兵法,你却没有足够资质完全学习到它精髓。为师虽是修炼之人,但到底不是神仙,总有日要死。找到个有足够资质和势力人,使重孙子兵法流传下去,是为师心愿,也是为师这次出山最大目。东凡是信奉神灵极虔诚国家,所以子民中也有许多人拥有神明赐予慧根,相信能够在这里找到第二个徒弟。鸣儿,你心目可有什人选?”充满智慧目光,看向凤鸣。
凤鸣个头变得有两个大,拼命挠头道:“人选这个嘛……”
“为师觉得,鹿丹国师聪慧而有灵性,是个不错人选。”太后沉吟道:“但兵法也重勇猛气势,这点来说,似乎由有沙场领兵经验现役将领
凤鸣习惯成自然地张口道:“太……”被太后淡淡道视线扫过来,顿时把后面字吞回肚子里,连忙改口道:“太冷,师父怎起得怎早?”笑嘻嘻向太后请安,额头却已吓出层冷汗。
太后徐徐点头道:“清晨雪景最是迷人,为师怎可错过。你今天也起得很早啊。”
凤鸣哀叹道:“徒儿命苦,奉命要和十三军佐研究练兵之术。哦,十三军佐名叫军亭,也就是昨天那位非常威武军令司大人女儿。徒儿正要到书房去呢。”
“为师要到后院走动下,正好同小段路。”
太后朝凤鸣打个眼色,两人并肩延着走廊缓缓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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