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鸣……”他长叹声,把凤鸣拉到自己大腿上,用额头抵着凤鸣额头,低声问:“你知道现在十国中最有名人是谁吗?”
“是你。”凤鸣理所当然地回答。
“是你。”容恬摇头:“探子回报,你画像已经流传开来。现在十国中,上至大王,中至权贵,下至军蔚等级小官吏,也许未必认识,却九成有可能认得
“怎不说话?”
“错,不应该任性,这样做很危险,会害死所有人……”最近被容恬教训话都可以倒背如流。
“凤鸣……”
“总会犯这样错误,是不对,应该克制自己,不要惹祸。”背书似把自己罪状背完,凤鸣才怯生生地抬眼瞄容恬下。
容恬被他瞄得心里猛然发紧。
“外面有很多各国商人。”
“嗯?”
“反正又是在城郊,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话未说完,已经被容恬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。
“可是……”
守。
马车上帘子,封得严严实实。
忽然间,帘子微动,从那下面探出颗灵活脑袋来。长而浓密睫毛下,是双乌黑滚圆大眼睛。
“哇,好热闹。商人们都聚在起做买卖。”
乌黑眼睛主人还没有把句话说完,蓦然惨叫声,仿佛被什狠狠扯把似,尚未被人看清楚脸已经消失在帘后。
“为什用这种眼光看?”
“……”凤鸣闷闷道:“容恬,你是不是对很不满意?你是不是很讨厌?”
“不满意?讨厌?”容恬浓眉拧起来:“凤鸣,你怎会这样想?”
凤鸣缩缩脖子,小声道:“你没有发现吗?你现在对越来越凶,从前们从繁佳回西雷,也是两个人藏在马车里,你从不会这样。”
太阳处神经紧抽两下,容恬举手揉揉眼角两端。
“可是什?”容恬沉下脸:“离国和东凡教训还不够?”他登基数年,王者气势有增无减,黑瞳瞪,谁都会被吓出身冷汗。
凤鸣没料到他如此严厉,整个人僵僵,垂下眼睛半天不作声,郁郁坐在旁,抓起银碗里米粒,无聊地粒粒数着。
外面人声喧哗,分外衬得马车内沉闷得几乎使人窒息。
容恬静静看会手中书卷,暗中观察,只见凤鸣低著头,眼角不时小心翼翼偷瞥他下,小脸上带著几分谨慎,越发显得可怜兮兮。忍不住叹息声,扔手里书卷,往背垫靠下,勾勾指头,沉声道:“过来。”
凤鸣看他眼,磨磨蹭蹭起身,到他跟前,无精打采地不肯抬头。
谁能猜到,这辆只有区区十几个守卫马车上坐,正是有可能在将来主宰这整个世界人―――西雷容恬,和他最最心肝、刚刚从东凡救回来鸣王。
“好疼……”马车内,凤鸣缩回脖子,不满地扭头往后瞪,这个世界上敢随便拧西雷鸣王耳朵人可不多。他揉着自己小巧耳朵,嘟囔道:“不过是看眼。”
“关键时刻,看眼也有可能招来凶险。”
凤鸣哼道:“容虎说,过含归,再走天路程,们就可以抵达博间和永殷交会边境,只要进入永殷,们就安全。唉,容恬啊……”他忽然凑过去,压低声音,露出诡异笑容。
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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