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
仔细观察下,就不得不感叹若言很会选择伏击地方。
这样险路,在白天阳光也是被悬崖遮住,阴森森,现在是夜晚,更是点光也不透。从后方看去,烈儿人马点起火把,看上去只象无尽黑暗中无能为力点点亮,前路幽深,黑洞洞,让人心悸。
不需下令,所有人都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,仿佛个不留神,就会惊动深处邪神出来大肆作恶。连马儿们也乖巧地声未嘶,只是在胯下偶尔不安地嗤嗤喘气。
容恬静静注视,眼睛仿佛被什点燃似,发出漆黑极亮光彩。
烈儿所领人马,终于全数进入狭道。
那是全程中最容易设伏地方,如果容恬没有猜错,此刻悬崖两旁定藏满若言伏兵。
敌人很有耐心。
烈儿人马已经有大部分进入狭路,四周却依然死般寂静。
马蹄声在幽静夜晚,似乎分外响亮。
容恬领着凤鸣等藏身在林后,注视着前方动静,宛如头盘旋在海上,随时准备猛然头扎入水中捕捉猎物猛禽。
星夜之中,队西雷精锐从营地中急驰而出。
容恬身披盔甲,在夜色中策动马匹。凤鸣骑着白云,也换上身盔甲,跟在他身边。
兵凶战危,容恬本来不想他跟来,无奈凤鸣刚刚脱离情人血羁绊,又有在东凡立下永不分离誓言在前,怎也不肯妥协。他旦倔强起来,连容恬也不得不让步,只能再三叮嘱他留在自己身边,任何情况下不得乱来。
“还有个时辰,天就亮。”
“嗯,天亮之前,会特别黑呢。”
“嘎!”
极度安静中,不知从哪里传来声尖锐叫声,能惊得人陡然震。
凤鸣抬头看去,呼啦啦风似乎猛然刮起来,头顶高处寂静天空被彻底打破,夜鸟轰然从栖息树梢飞起,惊叫着四处逃散。
“崖上。”黑暗中,侍卫们中有人低声喝句。
同刻,两边高崖上轰得亮起无数火把。
凤鸣上战场经验远不及他。尚未开战,已被这漫山遍野静肃杀机压得心脏狂跳,手脚冰冷,股麻痹似感觉从脚底缓缓升到膝上,说不出是刺激还是兴奋。
大概是把手里缰绳握得太紧,胯下骏马轻轻晃晃低垂马头,前蹄在草地上轻轻踏下,却没有发出任何嘶叫。
容恬察觉,回过头来,在黑夜中,瞳仁更显闪亮,沉声道,“别怕。”
凤鸣朝他笑笑,“才不怕。”
又重新注视狭道方向动静。
越往前走,天上云层越厚,遮去月亮光芒,让大地陷入片漆黑。抬眼看去,远处重重叠叠山峦都成个个狰狞黑影。
不过片刻,已到个山坡下,他们都是看过地形图,知道过去不远就是条狭路,两边悬崖陡峭,是从永殷直奔西雷必经之处。
前方火光点点,在黑夜中蜿蜒,无声无息地前进。那是由烈儿带领第路人马,因为是当诱饵,所以点燃火把,装模作样地疾行而入。
容恬和凤鸣是随时准备接应烈儿第二路军,与烈儿第路军不同,全军个火把也不点,都隐藏在夜色之中,紧紧吊着烈儿他们尾巴。
两人盯着远方,眼看烈儿等人驰马进入狭路,都暗自紧紧手中缰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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