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里,藏说之不尽深意。
几年时间过去,眼前人虽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浴池里被吓昏过去青涩少年,但此刻握在掌中手,却还是纤细柔软。
如当日。
眼看着个头慢慢地长,从马儿都不会骑,到如今已经可以随着他道深夜疾奔,也点滴把自己教剑术学
“别管额头。”凤鸣吐出口气,用少见严肃语气说,“容恬,们要回援。”
“回援?回援哪里?”
“营地。营地里面点兵力都没有,全部抽调空。如果们不去援救,他们必死无疑。”
容恬眼神清冷,淡淡反问,“们去援救,他们就可以活吗?”
“至少有希望。”凤鸣见他态度冷淡,伸手握住他双肩,急切道,“知道你担心什,若言也许已经攻下营地,那个地方易守难攻,们可能要面对场苦战。而且……而且说不定他还会设下新陷阱,但是容恬,为容虎他们,们至少尽力而为。立即回援,没时间!”
已经停止厮杀战场还残留着血味道,殷红渗入泥里,仿佛几个世纪都会持续这种瑰丽颜色。
三路厮杀过后人马在狭道另头集结。血战过后,军队还算整齐,士兵们按照队形坐下休息,有挨在战友膝上呼呼大睡,有正为战友包扎伤口,进食进食,喂马喂马,部分仍持剑肃立,负担起警戒责任。
深夜突袭,都是轻装上路,他们连帐篷也没有带个,容恬这个主帅静静坐在崖下块大石头上,似在闭目深思。
周围心腹侍卫散开圈,都在两三丈外,人人屏息静守。
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打搅大王安宁,不安气息在这片混杂着血腥和胜利树林深处飘荡。
情急之下,凤鸣用尽力气。容恬高大身躯被他摇撼得晃动几下,脸上却没有丝动摇,只是将凤鸣双手从肩上抓下来,握在手里端详,隔会,看着凤鸣,“凤鸣,你真天真。就喜欢你这样天真。”唇角动动,似笑,却丝毫笑感觉也没有。
凤鸣听得浑身发冷,结结巴巴道,“容恬,你说什?你真忍心放弃他们?”
容恬黑曜石般眼眸里,沉痛瞬间转过,如抹快得令人心碎流星,“就算匆忙赶回去,若言想必已经攻陷营地。就算们兵力相当,这种情况下,根本不可能靠武力将所有人救回来。个不慎,还会掉入若言陷阱。”
凤鸣仍不死心,努力分析道,“但如果们赶回去,至少可以使若言忌惮三分,若言很有可能会暂时留下容虎他们性命,把他们作为人质。也许们可以想办法和若言谈和,交换人质?”
容恬凝视凤鸣。
脸上平静大王,却给人以难以抵受庞大压力,这种压力从他所在地方辐射至四面八方,连桀骜不驯山风,到他呼吸地方,也不敢稍做妄动。
凤鸣路过去,直过四五道哨岗。
侍卫们都认识他,又见他脸色不对,谁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向他查问,自动自觉让开道口子,声不吭地让他往里走。
他在容恬面前站定。
“秋月什都告诉你?”闭目沉思中容恬嘴角微动,化成丝苦涩笑意,瞬间消失在如刀刻刚硬轮廓上。他睁开眼睛,忽然皱眉,“你额头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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