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道去。”秋蓝也站起来。
时烈儿容虎等离去,子岩也去巡查附近有没有异常动静,残火边只剩凤鸣和容恬。
良久,烈儿才喘出第口大气,“这姓烈到底什来头?”
“现在却开始担心。”容虎表情严肃起来,“如果他是鹿丹好友,甚至亲人,那他很可能会加害们为鹿丹报仇。”
“不会。”容恬忽然开口。
不解目光纷纷移向他们大王。
容恬凝视着烈中流消失方向,沉声道:“鹿丹在临死前用自己剩余性命换得凤鸣平安,这个人,绝对不会让凤鸣出任何意外。”他转头,找到凤鸣视线,“这个人,是为你而来。”
凤鸣点点头。
这刻,几乎所有人都竖起耳朵,洗耳恭听他答案。
烈中流狡黠笑,“最佩服人,就是鸣王你。”
众人都被他耍把,个个呆住。连凤鸣也觉得他在说笑。
他刚才不是揶揄凤鸣像耗子样被人四处逮来逮去吗?
光从秋月漂亮脸蛋上挪开,停在对面凤鸣脸上,深深看入凤鸣眸中,淡然问,“鸣王说是哪个鹿丹?”
“还有……另外个鹿丹吗?”凤鸣直视着他,低声反问。
烈中流仿佛第次看见凤鸣般,换另种肃穆神色,仔细地打量他。
半响后,唇角忽地逸出丝苦涩。
他骤然长身而起,仰头畅快笑道:“鹿丹,鹿丹,你听见吗?原来除烈中流,还有人记得你?天下人都在唾骂你卖王卖国,出卖东凡,你这个痴人,你这个痴人!”狂笑之中,两行热泪洒在颊上。
容虎还是放心不下,谨慎地问,“接下来们还要他带路,大王真决定完全信任他?”
“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滑稽贪婪,但眸正瞳亮,不是*恶之徒,如果他要害们,绝不会用这样卑劣手段。继续让他领路。”
“是。”
柴火发出阵最后劈啪声,篝火已经燃到尽头。
秋星秋月醒悟过来,赶紧站起,“夜深,们去铺好垫子。”
烈中流显然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,摆手道:“刚才只是说鸣王被人再三抓获,又没有说不佩服他。”他呵呵笑两声,又蓦地正色道:“被各国敌人掳去多次,却可以平安归来,十国中能有几个?天下除鸣王,还有谁可以从鹿丹手中逃出来?又有谁,可以让鹿丹在死前,以东凡王将来相托?”他看向凤鸣,眸中乌黑晶亮,深不可测。凤鸣被他目光震撼得时无法动弹。
篝火猎猎作响。
烈中流番话说完,也不告辞,弯腰把再没有滴酒酒杯放在秋星身旁,直起身子迳自去。
背影在黑夜中更显修长,挺直,仿佛可以承受任何冲击,脚步踏着音律般节奏,消失在树后。
所有人好象都屏住呼吸。
他狂声哭笑,似乎要把抑闷在心中痛苦泄而空。
众人认识他以来只知道他滑稽可笑,贪婪好色,都没想到他有这样痛苦面,心下撼动。
烈中流长笑之后,提袖把脸上泪痕擦干,杯中酒顺手泼。
篝火蓦然哧哧,bao腾,映红烈中流清逸脸。
他脸上扫刚才悲切苍凉,瞬间又回去原先表情,气定神闲地向凤鸣问道:“鸣王还想知道最佩服人是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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