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烈中流却不管卫秋娘肯不肯听,把自己问题说
烈中流“唉”地叹声,撩起下摆走前,像是打算在卫秋娘身边坐下。
卫秋娘霍然转头,瞪着他道:“你敢过来?”凤目生威。
有这极凌厉瞪,因为鹿丹而变得低沉窒息气氛才总算有所缓解。
烈中流只好停住脚步,摊手道:“不过来就不过来。只是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卫秋娘别过头哼道:“你别再想用那些漂亮言辞打动。你暗通敌国,把越重城拱手送给容恬,以为说几句话就能哄得过去吗?”
多长时间,才缓缓叹声,“他终究还是熬不过去。死也好,这样痛苦,活着有什意思?你不要太伤心。”
她刚才对烈中流破口大骂,毫不留情,此时低语句“你不要太伤心”,却大有情意。
凤鸣在窗外和容恬互相交换个眼色。看来这对夫妻,和鹿丹大有渊源。
他们应该是永殷人,怎会和东凡国师扯上关系呢?
只听烈中流道:“自从知道他死去消息后,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曾经和说过那些话。秋娘,们新婚那天,鹿丹连夜秘密来贺,和们高饮夜话,你还记得当时他说过什吗?”
听到这里,直在外面偷听凤鸣和容恬总算稍微明白过来。
不用说,这对夫妻恐怕早就为天下大势取舍争论过很多次。
烈中流觉得天下最好早点统.,来个民族大团结,不要你打打你。
卫秋娘当然就是死也要保住永殷独立自主,能坚持多久就多久。难怪她那箭射得毫不犹豫,因为容恬确实极有可能就是日后让永殷这个国家永远消失人。
大概烈中流口才得,每次都能辩得过卫秋娘,所以才会经常被恼羞成怒卫秋娘打出家门。
卫秋娘不知是否又想起他干坏事,不愿回答,抿唇不语,目光转向他处垂下。
烈中流本来也不指望她搭话,低沉地回忆道:“他说十国不断纷争超过百年,到如今天下统已成大势,谁也阻止不。东凡注定迟早被消灭,就像个垂暮老人,看着利箭从很远地方射来,明知道自己即将中箭,却没有闪躲能力。那是种痛苦又漫长绝望。从他决定留在东凡王身边那刻起,这种已经预知结局绝望就不曾离开过他。”
烈中流脸上贯不羁放荡,仿佛被滂沱大雨涤荡过,冲得丝不剩,取而代之是旁人无法理解沉郁和痛苦,“听说他在临终前,劝东凡王将东凡这个国家献给容恬。鹿丹,鹿丹,天下只有你才有这样睿智,这样胆略。可惜,苍天却待你如此不公。”
卫秋娘默然。
两人在房中无语良久。卫秋娘才开口道:“就算他说不错,天下迟早要被统,那又如何?难道所有人都应该学他那样,把自己国家双手奉送给容恬?又或送给离国若言?如果看到他国强大就贪生怕死,跪地投降,活着又有什意思?永殷是祖国,绝不会看着它被他国威胁。容恬要吞并它,就把剑对着容恬;若言要敢觊觎,剑就指着若言。就算丢性命,也在所不惜。”她自从听闻鹿丹死讯后,怒色已经稍有回转,但这番话缓缓道来,字句都异常清晰,更显得斩钉截铁,坚定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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