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躲不及凤鸣站在门前,窘得满脸通红,连声解释道,“不是有意偷听,真不是。因为觉得还是亲自来请比较有诚意,所以才赶过来,正巧遇上你们在房里说话,又不好意思就这样推门进去……”
烈儿到底不是常人,震之后恢复过来,强笑道,“烈夫人不愿意赴宴,是劝
烈儿如遭雷殛,脸刷下白,漂亮轮廓微微扭曲,眸中竟流露出丝极胆颤心惊恐惧。
他原本得意洋洋双手叉腰站在房中,此刻却似乎连双膝都撑不住身子,踉跄退两步,小腿隐隐碰到样东西,似是椅脚,慢慢向后摸着椅子坐下去,良久,才长长舒出口气。
卫秋娘见他忽然之间失魂落魄,也自知失言。她虽然泼辣凶恶,心肠也不坏,看见烈儿这般模样,反而有些不忍起来,放柔声音道,“你不必害怕,这事不再提起就是。”
烈儿咬咬牙道,“谁害怕?你要提就提,用不着可怜。”
话虽如此,声音却有点发颤。
儿,脸往下沉,不屑地哼声,依旧把头转回去,来个不理不睬。
烈儿咳嗽声,“奉鸣王之命,请夫人更衣梳妆,准备赴宴。”
卫秋娘鄙夷道,“什狗屁宴会,烈中流那个混蛋,竟敢未经同意,就擅自答应容恬那个混蛋。不去!”
她显然气愤之极,也顾不上女子礼仪,烈中流和容恬在她嘴里不分彼此,都成“混蛋”。
“呵呵,你说不去就不去吗?阶下囚嘛,有什资格说不?你射们大王,还没有和你算帐呢,今天偏偏就把你拉过去,看你夫君怎投靠们大王。哼哼,还要命人过来给你好好装扮,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,再把你五花大绑,看你个凶女人能怎样?”
他从小被选为容恬贴身护卫,机灵狡黠阅人无数,小小年纪连永殷王都玩弄于股掌,却从未见过如余浪那般冷血绝情,手段狠毒人。
若言虽然残,bao可恨,但若要比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手段,却远远逊色于那人。
卫秋娘时不知该说什好,无言之下抿唇不语。
到此时,逼卫秋娘赴宴事早抛之脑后,烈儿仿佛无法再在这里待着,站起来扶着椅背稍停,等自觉脚步稳当,立即向木门走去。
拉开门,却骤然震。
烈儿本来也不想怎为难她,只是嘴皮上欺负欺负,算是出心中口恶气。
没想到不管怎威胁,卫秋娘却没有如料想中那样勃然大怒。她听烈儿话,冷冷回过头来,上下打量烈儿眼,忽然鄙夷笑道,“能怎样?大不到宴会上,给大家说说你故事罢,倒也新奇有趣,恐怕不但容恬,连你们鸣王和身边那干侍女都是爱听。”
这话说得诡异,烈儿怔,“什故事?”仔细想,会意过来,不在乎地笑道,“原来你说是当年在永殷大王身边事,陪你们家大王前事,大家都听过,你要是喜欢,再说次也无妨。哈哈,听别人故事多,也听听自己故事。”
他若有丝惊惶失措,或许事情就此打住,偏偏他脾气倔傲,脸上又副不怕你讲怎样嚣张表情。
卫秋娘用细长娇媚凤目盯他半晌,似是看不过他这跋扈,轻启樱唇,吐出两个字,“余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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