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荷哪里能和他比?
隔会,他又对章叔低声道:“章叔,最近本王夜夜恶梦,心绪很乱,每天都梦见杀戮场面,容恬持剑向刺来,剑刺穿心肺,居然还把心挑出来,挂在剑上……你觉得容恬会反攻西雷吗?若是反攻,他……又哪里兵马攻这个大国?”
他几乎是仰视着容恬长大,甚至还跟着容恬学过段日子剑术,对于容恬本事非常清楚。
这个被他夺取王位前西雷王,对他来说比任何人都可怕,自从知道容恬未死之后,他未曾安稳过过天日子。
早知道当大王也会这样日夜担惊受怕,处处受群臣羁绊,还不如从前可以肆意放纵瞳公子,就不该听从那个姓余家伙教唆,和鹿丹合谋捕捉凤鸣,谋取容恬王位。
真是悔不当初。
声到门口。
“大王?大王可安好?”
瞳儿失魂落魄片刻,才认出那是从小在瞳府看着自己长大,现在已是他贴身心腹章叔,呼出口气道,“进来吧,现在什时候?”
“启禀大王,天已经大亮。”章叔拖着老态龙钟身躯,将大王寝宫内纱窗拉开,灿烂阳光仿佛无数明亮弓箭猛然射入宫内,刺得瞳儿时眼前模糊,伸手挡住阳光。
章叔就着光,用混浊眼睛打量瞳儿脸色,“大王,大王又做噩梦?”
他母亲是西雷公主,父亲又是瞳家人,货真价实高贵血统。
从他懂事开始,家族中就已有人对他说,他这位公子,将来也是有机会继承西雷王位。因为,他比西雷王宫中那位太子,实在是优秀太多。
当时他还不明白什是王位,什是继承权,但是有句话他却记牢——他比太子,要优秀得多。
太子?
安荷?
瞳儿点点头,今日睡觉不宁,使他往日神采飞扬脸色失几分血色,忽然用爆躁语气道:“那些御医个个都是吃白饭,点用也没有,开这多安神方子,怎就不见丁点功效?本王还是夜夜噩梦,哼。如果今晚还做噩梦,本王定要斩姓楚御医头儿。”
“大王,这万万不可。”章叔说句,慢吞吞地道:“那可是楚老将军近亲侄儿,你如果杀他,定大大得罪楚老将军。”
瞳儿不耐烦地哼道,“已经是大王,还收拾不个老头?楚孝那个老不死,年纪大把,早就该交出军权,回家吃饭去,偏偏每天半死不活地过来上朝,本王派去军中亲信将领,个个被他明升暗降,手中根本没有多少可指挥军马。看他根本是存心和本王作对!”眼中凶光顿闪。
“大王已经是大王,还怕将来对付不个楚孝?”章叔对这个小主子是从小照顾到大,不管瞳儿多怒气冲冲,他却依然慢条斯理地,缓缓道:“将来事情,将来自然能办。现在大王却绝不可以和将军大臣们起冲突啊,万容恬回师攻城,还要倚靠这些人去对付容恬呢。等对付容恬,大王再对付他们也不迟,现在妄干戈,对大王不利啊。”
也许是他慢悠悠语调缓和瞳儿情绪,瞳儿静静听着他话,也慢慢熄怒气,低头想会,叹道:“好,本王就先对付容恬,再个个收拾他们。”狠辣之色掠过年轻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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