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鸣顿时明白过来。
原来算他是永逸方面人,怪不得不肯卷入这场斗争,而且还热情地赶来向他说明情况。
这样来,对乐庭更觉亲近。
凤鸣蹙眉道:“多谢将军特意赶来提醒,这种永殷王族内斗事,也确实不想卷入。”话锋转,却续道,“可是,已经答应帮泰蚕这个忙。先不说诺胜千金,只论条人命何等珍贵,也不该为不想惹麻烦而袖手旁观。大丈夫立世,怎可以畏难不前,弃弱者于不顾?这个人既然是无辜,便定要救。”
乐庭原本听他说不想卷入,这是人之常情,觉得事情如此处理最好,正在微微点头,谁知凤鸣后面句却吐出“定要救”定论,而且绝无回旋,斩钉截铁。
难怪泰蚕急成这个样子。但是即使知道泰蚕有所隐瞒,凤鸣却无法怪泰蚕分毫,给泰蚕天大胆子,泰蚕也不敢见面就把事情往永殷王族内斗上扯,所以从头到尾,只能哭诉冤枉,而不提这些错综复杂根源。
“他们两兄弟斗得这样明显,难道不怕被人知道?”
乐庭冷笑道,“知道又如何?哪国王族没有内斗?大王年纪已大,多数国事交给几位王子。从前有永逸殿下做太子,两位殿下都稍忌惮点,现在永逸殿下不在过问政事,两位殿下彼此不服,当然会越斗越凶。”说罢,低声道,“其实这次过来,也是得到消息,知道泰蚕找上鸣王求情。唯恐鸣王不知事情深浅,贸然插手,惹来麻烦。”
凤鸣回忆起白天被活活摔死在面前男人,深为永殷发生内斗惊心,小小芬城就闹成这样,整个国家不知还有多少人正为此无辜丧命。
烈中流说对,哪次权贵争斗,没有无辜者献血流淌。
这下轮到乐庭愕然,抬头目视凤鸣。
面前年轻人从容静坐,手里捏着小小酒杯,月下肌肤晶莹如玉,温润儒雅中,竟带股说不出高贵。乐庭心里诧,暗道,这鸣王看似柔弱,没想到却有这样刚毅侠义面。
他本来是为永逸书信,只打算过来提醒下,算是尽责任。此刻却不禁对凤鸣大为敬佩,当即对凤鸣敬大杯,灌喉而下后,豪气大发,道:“鸣王非永殷人,也这样爱惜永殷个小百姓性命,又怎能没有点胆色?好,反正这些日子鸟气也受够,索性豁出去!今夜回来,就下令将泰蚕妹夫放,让他们家团聚,日后永全殿下若知道怪罪下来
像泰蚕妹夫,就是被无辜牵连,但谁敢帮忙,无疑间接地表示支持三王子永城,日后被永全知道,必然会遭来永全憎恨。
难怪哪个权贵都不肯伸手救即将因为游子酒而被杀无辜百姓命。
政治最可怕地方,就是牵发而动全身,凭你个不管无心还是有意小动作,就给你硬安上党派政见之类帽子。
越往下想,脊背越凉,凤鸣压低声音对乐庭感激道:“多谢将军坦言相告,对这些竟无所知。只是不知道将军对于永全永城两位殿下,比较倾向哪位?”
乐庭脸上鄙视之色闪而过,淡淡笑道:“可以不选吗?本将军是由大王直接选派过来,当年推荐,其实是永逸殿下。永逸殿下曾经有信过来,说日后若是遇上鸣王,要照顾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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