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凤鸣用手扶,微微愕然,情不自禁站起来,偷偷打量凤鸣两眼,谢过秋月奉上茶,才接着道:“妹夫本来开客栈,妹子又怀有身孕,日子本来过得很好。不料三个月前,祸事忽临,上头忽然下令,说是闻得妹夫酿手好游子酒,命妹夫贡上都城。但游子酒离开芬城酒会变酸,酒水送到都城,全部变酸。”说到这里,泰蚕声音里有隐隐带哭音,道:“因此妹夫被关起来,产业也被没收,连有孕妹妹和她婆婆起都被赶出家门。妹妹身子不方便,只能让婆婆外面破棚子里卖点剩下游子酒度日。”
“居然有这混帐事?”凤鸣听见这样不平事情,大为愤概,呼呼喘气会,忽然想起烈中流给他“教训”,凡事不可逞气胡来,按捺自己平静点,思索着道:“如果关在芬城监狱,你身上有官职,应该也可以为妹夫走动下,喊冤要求澄清吧。”
“怎可能不去喊冤?”泰蚕叹道:“这段日子见人求人,见神求神,来往永殷各位*员都求过,几次亲自去给掌管此事乐庭将军磕头,求他饶妹夫条性命,可怜妹夫并无心犯错,实在是游子酒有此特性,芬城人人皆知。”
凤鸣想起今天出城时候,游子花无端枯萎,知道泰蚕说是实话,点点头,又问,“乐庭将军是什人?”
“他是大王亲自任命,掌管们这带大将军,手上有生杀大权。妹夫是杀是放,都在将军念之间。”泰蚕清清略为沙哑嗓子道,“去几次将军府,几乎把累世祖上积聚财宝送上,大将军才开答应稍稍开恩。”
道:“你妹夫事情今天还没有说完,后来怎?”
泰蚕没想到凤鸣经过今日之事后,还会关心他妹夫事,心中大为感激,扑通下又跪下来,赶紧回答道:“妹夫酿得手好酒,芬城中人人知道,慢慢攒钱开家小酒馆,生意也不错……唉,明说吧,今天容虎将军说那个三层楼高大客栈,个月前还是妹夫产业。”
凤鸣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迷惑地眨眨大眼睛。
不过也难怪,他也正奇怪,泰蚕怎说也算是个官,怎会把自己唯亲妹妹嫁给个穷小店酿酒郎,原来他妹夫不久前还拥有个大客栈。
三层高大客栈,应该也算个不大不小芬城富翁吧,
凤鸣问,“他答应放你妹夫?”
“如果是这样就好。”泰蚕苦笑道,“妹夫本来己经要以欺蔑朝廷大罪处斩,大将军开恩,答允再运次游子酒到都城,如果依然发酸,还是要斩。妹夫是家里唯支柱,杀妹夫人,和杀他家子有什不同呢?”
凤鸣皱眉,这算哪门子开恩?如
“那今天那个小店……”
“这事说起来,真叫人又气又恨。”
泰蚕叹声,刚要继续,凤鸣截道:“你别老跪着,低头看着脖子好酸,起来坐着说话不好吗?”
把泰蚕扶起,命秋月端热茶上来。
芬城码头掌吏这个官职虽小,却是代代沿袭,泰蚕从小跟着祖父父亲,甚至自己当官后迎送过不少声名赫赫人物,却从没见过凤鸣这样,贵气怡然,又稚嫩单纯,待人接物温和之极,却不让人觉得有丝毫虚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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