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微亮,蒙蒙灰白中,江雾飘渺,笼罩得这背影显得越发神秘引人,却又给人丝熟悉亲切感。
静听曲吹毕,持箫人缓缓回头,目光向上,直迎大船上凤鸣充满喜悦好奇漆黑眼瞳,徐徐道,“在下也知道不该扰人清梦,但这样美丽山川日出景色,鸣王如果错过,岂不可惜?”薄唇轻扬,漾出个无比温和好看笑容。凤鸣看清来人,早就兴奋起来,闻言哈哈大笑,隔船拱手,朗声道,“怪不得天下女子都为杜风公子痴迷,光这份浪漫就没人比得上。嗯,日出景色果然很美。不过可不是那些容易被公子所迷惑可怜女子。”说着露出肃容,摆出副无比认真表情,“本鸣王还记得公子第次见面时候骗,说个假名字,什……什木飒。嘿嘿,你如果不上船来和好好聊天,当成赔礼,可不会善罢甘休啊。”
杜风没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,微微愕,又展开更为畅快笑容,边笑边叹,“这样说来,不登船也不行。”把箫插入腰间,操舟靠近,昂然登船。
上船,未到凤鸣面前,却被五六个萧家侍卫围住。
凤鸣是知
他又努力仔细去听,听半天,猛然醒悟过来,这不就是晚宴上听见箫声吗?
顿时惊醒过来。
眼睛才睁开,洛云已从床边矫豹般弹跳起来。
洛云神色清醒无比,看着凤鸣问,“你也听到?”
凤鸣惊喜起来,“原来没有做梦,真是箫音。”赶紧坐起来穿鞋披衣。
凤鸣送走众人,自己也觉得疲倦,回到客厅伸伸懒腰,不由开始打大哈欠。
秋蓝劝道,“鸣王今晚饮不少,也该睡。”
“还不是你们害?”凤鸣斜她们眼,半睁着眼睛呻吟,“也想睡啊,可是小柳不是说来吗?”
“小柳来等就是。”容虎和小柳很熟,倒不怎在意,答道,“他就算过来,也只是大家说话聊天而已。不过他现在身份特殊,也是稍露面就要离开。要是鸣王真那想见他面,等他来,叫醒鸣王怎样?”
凤鸣正困得直如小鸡啄米,点头答应。
天下还有什比这个更扰人清梦而又受欢迎?
似乎所有人都被那箫声惊醒,不会秋月已经冲进来,嚷嚷道,“鸣王快来看,那个吹箫在江面上。这次总算被瞧见。”
拉着凤鸣就往外跑,她才不管要不要向洛云情诗。
堆人跑到甲板上,往江面远眺。
果然,大船不远处漂着叶小舟,也不见船夫,只有道颀长潇洒身影,背对众人,持箫而立。
秋月等人把他扶到里面,为他更衣,把他照顾得舒舒服服,送上软绵绵大床。他酒量连容恬零头都比不上,喝就醉,早就被酒意弄得头昏眼花,头才挨枕,立即沉入梦乡。
秋月等见,都抿唇偷笑,吹熄房内烛火,只留角落最后点亮,悄悄退到外间。
今晚轮到洛云守夜,只他个留在床边,也不塘下,侧挨着床柱,抱剑卫寐。
凤鸣带醉入眠,睡得分外香甜,缓缓入梦,似乎是个好梦,容恬当然在其中,两人在起,却又没做什,只是对望着,柔柔笑。
他看着容恬脸,心满意足地傻笑,笑着笑着,像有点悦耳声音传来,却怎样也听不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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