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徐来,江面异常平静。
极度眺望,远处水天线,彷佛长龙样阿曼江笼罩在金黄色晚霞之中。江水荡荡悠悠地流动,擦着船队厚重边沿往下游悠然而去。
假如没有人打搅话,切都那和谐,美好。
“少主,属下有事请教。”
打搅他们是洛宁。此人涵养已算不错,船队停留六天后,他才再次等上主船,要求和凤鸣对话。
虽然洛云态度比较奇怪,但他肯点头,这已经是天大好事。
凤鸣当即下令停船,等待子岂消息和文兰。这个停船令下达,船队就在阿曼江上停留整整六天。
“嗯,这之好像……”
“怎样?”
“像是处都没错。”
“嗯。”洛云应声。
“容虎你看!”凤鸣兴高采烈地回头对容虎挤眉弄眼,“就说洛云有觉悟吧?”
开始准备道套说辞居然都省。
他又回头看看洛云,去不经意瞥见洛云脸上转瞬即逝落寞表情,凝住笑容,愕然会,张张口,但又不知该说什好。
心道,洛云这样深明大义,但也许会为日后要和萧家其他不同意见人闹矛盾,例如他老爹洛宁。万争吵起来,洛云应该会继续站到正义方吧?这也够让他为难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知道过来是洛宁,凤鸣收敛笑,命秋月她们撤去碗筷,严阵以待。
他可没忘记上次洛宁这固“属下”过来打搅那小会,就给他弄个“陪洛云练剑”,不对,是“洛云陪他练剑”差事。
现在每天超过两个时辰鼻青脸肿,拳打脚踢,有大半要感谢洛宁小小要求。
“有什事吗?”
“哈!”甲板上又响起熟悉快乐笑声,秋月得意声音直飘到江面上,“就说嘛!鸣王最聪明。”
秋蓝原本提着笔准备改错处,像老师对照答案改试卷样,展开凤鸣刚刚默写出来卷子,对照着小木几上铺开份帛卷,再三凝神看两遍,才把沾足墨笔放下,朝凤鸣微偏着头柔笑道,“真难为鸣王,同国这多奇奇怪怪官,你居然真全记下来,还把他们该干什都给默出来。要换,别说记住,连看都看花眼。”
“真个都没错吗?”凤鸣俊美脸露出喜意,松口气道,“总算全记住,正担心到同国出丑呢。那官吏名称等级什乱七八糟东西,和西雷完全不样,到地方上,要是什都不懂,那可就丢脸。真好,不枉辛苦两个晚上背这玩意。”接过秋星送上来白巾,擦把脸。
现已不能算是初春。
越往东南方走,天气渐热,连凤鸣都开始换上单衣,清爽丝绸料子裁剪成宽大舒适样式,只在腰间松松地系条颜色鲜艳带子,连长发也只用根布条简单地束起,这个模样,有几分令人想起东凡宫廷晚装。
凤鸣不知道,其实就算他不打算停留,洛云也会尽量找办法拖延进入同国。
凤鸣也不知道,对于同国此行危险,洛云嗅出危险,要比他们强烈得多。
凤鸣更不知道,此刻,洛云心中隐隐约约浮现出,是道熟悉而倔强柔弱身影……
而他,很快就要和这个令人难忘身影,相会于充满迷雾同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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