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不是他们,情况也好不到哪去。
烈儿此刻动弹不得,想起临行前永逸千叮万嘱,要他“不要顽皮,不要惹事,最重要是不要多管闲事”,结果如今变成摊栏泥横在酒楼厢房里,不禁苦
外面伙计扯长声音应声。
隔壁厢房歌声停,依稀听见砍妓们谢赏钱,众人大概喝碎,起来时东倒西歪,拉凳蹭桌,弄得杯碗乒乓乓响个不停。
烈儿徐徐放下酒杯,抿抿唇,抹无情冷笑从唇边泛上。他站起来朝房走去,却猛地脚步斜,眼看要摔到。烈儿大惊,伸手往旁边墙壁扶去,意图撑起身子,不料手虽然触墙,小臂却似麻痹般,点力也使不出来,像两根棉花撑着墙似。他整个人无法借力,只能看着自己朝侧边倒,下腹恰好撞在桌角上,疼得眼冒金星,“咚”声瘫在地上。
大事不妙!
烈儿倒在地上,感觉浑身四肢都没知觉,心里又惊又疑。难道那雄哥竟是个深藏不露高手?
正常,聊都是锅碗瓢盆之类琐碎事。他当多年密探,鼻子对于危险分外敏感,只要这些人中稍有点不对劲地方,都能让他立即惊觉,直到此刻,他才确定至少此宅中并无埋伏,这些人也确实是雄哥家人,而非有人设下陷阱。
烈儿唯恐不够缜密,又将宅子来回查两遍,他身手敏捷,宅中人竟都没察觉家里被人大模大样察看过番。
既然如此,要追查泥偶来历,大可从拷问雄哥下手。
想定之后,烈儿重返酒楼,隔壁那些人完全不知道煞星就在咫尺,大吃大喝过场,仍余兴未消,吆喝着要砍妓们唱曲。
烈儿却不着急,知道他们享乐过后终会散去各自回家,那雄哥今天饮很多,又肆意和歌妓们享乐过,大醉自然会疏于防备,靡乐又会使人心志脆弱,对于准备拷问他烈儿来说,都算有利条件。
他个小小芬城流氓,又为什这样处心积虑和鸣王人作对?
烈儿边苦苦思索,边三番四次竭力翻动身体,他现在仰面朝天,不好借力,要是可以翻个身,说不定可以慢慢扶着桌椅站起来。可怕是,无论怎努力,他竟连翻身都做不到,越是挣札,身上越是无力,到后来连动动手腕都像搬山似困难。
这是什毒药,竟如此可怕?
隔壁喧闹声现在已渐渐低下去,隐约听见他们打赏伙计,离开隔壁厢房。烈儿料想着那个雄哥片刻后就会过来,得意洋洋地审讯自己,没想到听外面动静,行醉醺醺男人经过自己厢房门口,居然没有停下脚下,彷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存在似,步履蹒跚地下酒楼,越去越远,会就听不到他们脚步声。
下毒竟不是他们?
他边侧耳倾听隔房中动静,边自斟自饮,天色渐暗下来,总算听见隔壁人带着酒意嚷道,“也该回家……”
“回什家?这里有酒有美人,比家好。”
“你是怕回家晚被老婆打吧?”
众人发出阵难听哄笑。
烈儿听见那雄哥声音,“好,酒也喝够,美人也玩够!帮老子卖那会西雷鸣王,就捞大把钱外加顿好酒好菜,还想要老子请们吃到明天不成?群贪心得要挨雷劈小混蛋!都给老子滚蛋!伙计,算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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