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中又陷入短暂沉默。
「小姐心里真点怨恨都没有吗?小姐对容
若言高深莫测微笑,「应该还有别原因?」
「他眉目,很像个人。」
「是吗?像谁?」
「呵,」帐中传来记笑声,美得动人心魄,继而声音又变得幽怨清冷,缓缓道,「彼此明白,又何必宣之于口?唉……这孩子,确实有几分像他。」
若言道,「闭上眼睛时候更像。」
若言盘腿坐上去,隔着幕帐,颇有风度朝里问,「小姐,睡着吗?」
帐中传来声轻叹,反问道,「睡得着吗?」
声音优美温婉。
只听这动人嗓音,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。
帐中人定是名绝世佳人。
妙光离去后,若言仍在代表着天下大地图前屹立良久。站姿挺拔毅然,深沉中充满往无回,誓要将心中目标不顾切夺到手中嚣傲。
他凝视着眼前山川河流,慢慢理清着如阿曼江奔流般翻滚思绪,每个呼吸吐纳,都将复杂心境趋向理智平和,让切随着夜色凝重而渐渐沉淀。
当收拾好心情后,他才搬动寝宫中只有王族人员才知道隐蔽机关,朝着通往寝宫密室甬道沉稳走去。
这个被历代离王用于藏掖秘密密室和普通房间大小无异,只是除唯入口小门外,再没有其他窗户,无论白天还是黑夜,阳光都无法射入,终日必须点燃烛火,所以显得格外幽静阴沉。
若言进来时,思蔷正跪坐在旁发呆,竟觉眼前人影覆来,猛然抬头看清楚来者,连忙恭瑾伏下,「大王。」
「不错。」
若言视线往思蔷背上扫,表情忽然浮上层残忍,不在意地道,「这孩子已是小姐人,小姐若要驱使奴役,责罚打骂,无需理由,尽管泄愤就是。」他微笑道,「若觉得他这张脸看着碍眼,也不妨毁。只要小姐高兴就好。」
思蔷更低地匍匐在地上,动不动,背上微微颤动。
帐中人又幽幽叹声,问,「在离王眼里,是这样嫉恨毒辣女人吗?」
若言态度从容,「在本王眼中,凡是心爱之人被夺走人,都会恨不得将情敌碎尸万端,凡是遭到背叛人,都让背叛者生痛苦,这是人应该有天性,算不上嫉恨毒辣。」
若言没有追问她为何睡不着,反而闲话家常似道,「这孩子,是本王这次专门为小姐挑选侍童,小姐满意吗?」
「很好。」
「小姐喜欢就好。」若言瞥旁边跪伏地思蔷眼,继续用柔和语气和帐中人对话,「思蔷做事细心,伺候人十分体贴,本王也觉得他应该能令小姐满意。」
帐中沉默片刻。
「离王是因为这个,才让这孩子伺候吗?」
「嗯。」若言问,「人已经睡吗?」
思蔷偏过头去,看着密室中垂下神秘幕帐,仿佛唯恐惊动帐中人似低声答道,「应该还没有。大王,要思蔷过去瞧瞧吗?」
若言打个手势阻止他,亲自走到帐前。
这卷幕帐制作精细,上面以金银两色丝线令人惊叹绝伦绣着无数诡变云纹,此刻垂下,将密室分为二,完全隔绝帐内帐外。烛火摇曳影子跳动着印在帐上,为这幽静古怪地方更增添几分神秘华丽。
思蔷贴心地递来坐垫,铺在帐前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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