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柳脸色稍有发红,低声道,「杜风画像,这里确实还留着张。只是……实在不宜命手下人取来给王子。若是亲自去取,又要平白无故过来王子这里趟,恐惹庆离疑心。」
贺狄然,「空流聪明机警,对同安院又熟悉,公主把画像交给他好。」
果断地把空流叫进来,吩咐他悄悄尾随长柳回去,把杜风画像拿来。
空流点头,立即跟着长柳去。
房中只剩下子岩和贺狄。
为防中途生变,嗯,看来还是及早把这「倔强彪悍美味」带回自己地盘为妙。
等这诱人专使到单林,和西雷鸣王等隔个辽阔海峡,孤立无援,就算他想逃都逃不到哪去。
只要三十天限期到,不但身体,连心,都必须是属于他贺狄。
想着将来可以尽情把子岩压在身下,迫那张端正严肃脸露出各种媚态,贺狄唇边勾起抹邪恶到极点微笑。
子岩正关注文兰之事,浑然不知自己正被那下流王子暗中在脑海演绎各种不堪情色画面,思忖着皱起剑眉,「此事非常严重,们必须立即通知鸣王。」
很快地,长柳公主被请入内室。
子岩对鸣王事情最为关切,见她面就单刀直入地问,「公主说并没有请任何人寻找文兰,到底是怎回事?」
「这事正要请教专使大人。」长柳也脸惊讶,「文兰到底是什东西?为什鸣王会以为长柳曾派人向鸣王索要此物?」
三人之中,贺狄最悠闲,坐姿放肆地在昂贵地毯上伸展长腿,「并不是派人,而是公主旧情人杜风亲自登上萧家大船,向鸣王索要文兰。呵,听说那个叫杜风男人风流俊逸,深情款款,说文兰是你和他之间定情之物,让鸣王大受感动,当时就答应帮他这个大忙。」
「杜风?」长柳脸色骤变,怅然片刻,才摇摇头,咬牙道,「绝不可能。自从离开昭北远嫁到同国那日起,和这人就再没有任何联系。何况……无缘之人,又何来什定情之物?」幽幽叹声。
子岩心急如燎,要不是为等杜风画像,眞恨不得立即出门,把这事向大王和鸣王禀报。
并非他大惊小怪
贺狄插口进来,「公主手边有没有杜风画像?如果有,刚好让鸣王辨认下,看看和那个向他索要文兰是否眞不是同个人。」
子岩微微惊讶。
想不到这个海盗头子居然如此细心。
看来他能统领单林海峡内那群穷凶极恶海盗,并不全靠卑鄙无耻伎俩。
贺狄感觉到子岩打打量他目光,得意洋洋地朝他挤挤眼睛。子岩不自然地冷冷回他眼,把脸转向原处。
贺狄平常对儿女之情最为不屑,此刻见长柳黯然长叹,却不知为何心底动,不动声色去偷瞧子岩。
天下何其辽阔,人和人缘分往往只在瞬息之间,如疾风中漂浮不定风筝,线稍离手,再也寻不到踪迹。
像眼前这个男人,若不是情妇海妖死在他手上,自己又时愤怒亲自偷袭报仇,恐怕这辈子都碰不上面,后半辈子岂不索然无味?
长柳公主和那个杜风,不管多情深意切,旦分离远隔两地就断音讯,他可绝对不能学这两个笨蛋。
好不容易抓住,定要好好看紧,让他时时刻刻都不离自己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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