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方个逃个追,距离无法拉进,暂时相持。但谁都清楚,余浪这边马负担两人,迟早速度会慢下来。
烈儿被布绳缚着,又没有力气,前胸完全贴在余浪背上。
余浪心跳和身上熟悉气味,还有策马时每个背部肌肉变化,都眞实动人地隔着衣裳传递过来。
耳边呼啸风声,像在唱首悲
如果永逸这次能成功抓住他,无疑是为西雷除去个大患。但以余浪骄傲,旦被擒,不会有投降可能,唯下场就是……
烈儿越想越乱,马儿在林中穿梭驰骋,四蹄好像踏在心上。他低头瞅着已经溅上不少鲜血马身,自己衣裳上也沾不少别人血,难受地蹙起眉。
自己到底是希望他被永逸抓住,还是希望他逃出去呢?
正愁肠百结,右边林木深处忽有动静。烈儿猛然惊觉,抬起头往那边看去。
远处依稀有火光晃动,似乎追兵正急速包抄过来。
,正要喝令放箭,闻言怔怔。他按永逸指示,领着这批人马埋伏在林子里,已隐约瞧见山村中冒出熊熊火光和惊呼惨叫,偏偏林中光线阴暗,时瞧不清楚余浪服饰模样,难分敌。余浪忽然这样喊,半信半疑下,免不稍有犹豫。
就是这瞬间犹豫,马速增加到极限余浪已经冲过片空地,逃过最容易被射杀距离,闯入对方阵中。
到近处,容貌服饰稍微现形,那将领惊觉,退后步大喝道,「你不是……」
剑刚刚举起,脖上蓦然凉,瞪大惊骇眼睛头颅已经掉在地上。
余浪剑结对方将领,趁着众人尚未反应过来,如虎入羊群般展开屠戮。仗着骑在马上优势,居高临下见人就劈,口中狂喝道,「反正殿下已死,们都活不成,大家起陪葬吧!」手起剑落无丝犹豫,话音落地时,又已有几人做他剑下冤魂。
余浪也注意到,笑道,「现在才知道追过来吗?」重重踢下马腹。
骏马长嘶声,再度狂奔起来。
此时正是天色最黑时候,在林中更是难以视物。但这马常年在林中玩耍,早对地形十分熟悉,不需余浪勒缰,灵活地在林中右躲右闪。
可是,追兵显然也备有好马,他们点火把照明,不用担心视线问题,路紧追不舍。
清晰轰轰马蹄声和跃动火光,如催命符样如影随形。
那些永殷士兵本来也经过精良训练,并非如此不堪击,但将领被杀,军心大乱。何况按照常例,王族被杀,追随人多半会因为护卫不周而遭受严厉处罚,听余浪这凛然大喝,对着余浪血淋淋宝剑,这些普通士兵哪里还有点斗志,连举剑抵抗都没勇气,更别说围攻余浪。
从开始到现在,余浪都未限制马速,任骏马在敌阵中奔跑践踏,路肆意挥杀,马身两侧直淌出条血淋淋道来,突围而出。不到片刻,余浪成功冲出敌阵后方,脸露不屑笑容,将永逸在四处山林埋伏下这最弱小支人马抛在身后,奔入密林深处。
烈儿被缚在余浪身后,看他这样冲杀闯阵,惊叹此人临危不乱,心志武功,眞非同般。
情不自禁赞叹之余,危机又像巨大阴影般挥之不去。
若言有这样人舍命辅佐,将来定会给大王和鸣王带来莫大威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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